“哆!哆!”
对面忽然传来两声清脆的敲桌声,瞬间打断我们和林方媛之间剑拔弩张的对峙。
齐晨渊靠在椅背上,慢悠悠翘起二郎腿,眼神里满是毫不掩饰的蔑视,目光直直扫向林方媛,“林小姐,我劝你还是识相点安分些。
现在外面谁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事?你目前算是身败名裂,也就齐家还没把你赶出去。
别忘了,齐非渊现在是齐家家主,敢在他地盘上撒泼惹他生气,最好先掂量掂量自己处境。
你一无所有,真把他惹急,最后这点容身之地可不一定保得住。
还有,别指望老爷子,今时不同往日,如今的他护不住你,更动不了齐非渊。”
林方媛听完齐晨渊的话,肩膀明显垮了垮,刚才那股撒泼气势果然降了大半,带着委屈又不甘的语气问:“四哥,为什么连你也这样?你们一个个都护着她我才是原配啊,这世上哪有帮着小三说话、护着小三的道理?难道你们心里没有良知?”
齐晨渊嗤笑一声,身体微微前倾,眼神里的嘲讽更浓了些,“确实,要是换旁人做这种插足别人感情的事,我自然会鄙视。
但凡事得分人——你是什么样的人自己心里清楚,当年又是怎么走到非渊身边,更不用我多说?多余的话我不想跟你掰扯,好自为之。”
林方媛死死咬着下唇,浑身控制不住地抖。
她恶狠狠地扫了眼周围,可那些看热闹的长辈要么别开目光,要么低声跟身边人议论,没一个人站出来帮她说话。
最终,她眼底闪过一丝不甘,猛地转过身,快步离开。
我望着她落寞又狼狈的背影,心里掠过一丝了然,看来她在齐家的处境似乎非常差。
齐晨渊许是看穿我的疑惑,指尖漫不经心地转着茶杯,“没什么好意外,自作孽不可活而已。
她之前仗着老头子撑腰,在齐家极其嚣张,又是挤兑旁人,又是耍手段争好处,现在不过是反噬。”
他抬眼瞥了眼林方媛消失的方向,嗤笑一声,“所谓此一时彼一时,当初有多得意,现在就有多难堪。”
林方媛刚走没几秒,有几位大姑大姨围了过来,七嘴八舌。
“你就是林多意呀,真人比电视里看着还精神!
可喜欢你了,你演的短剧长剧我看了好几遍,能不能麻烦给我签个名。”
“多一啊,你广告里穿那件‘清末’的裙子也太好看了!
能不能帮阿姨走个后门?我去问好几遍,那边说是绝版,夏微乐她妈是赵家人,脾气特别怪不给做新,你路子广,帮阿姨想想办法呗?”
“你这老姐姐,怎么净说这个!
多一,别理她,你背的骷髅头包包挺别致,酷,快说说在哪儿买的?我找了好久都没看着同款!”
“你身上这件豹纹连衣裙是古奇家的新款吧?听说还是限量,全国仅三件,可不是谁都能驾驭。
果然这好衣服挑人穿!
你身材气质好,穿在身上绝了,换个人穿未必有这效果!”
她们你一言我一语,沈姨跟着和大家一起叽叽喳喳聊得热闹。
齐叔和齐晨渊早被这阵仗挤到一边。
一群长辈把我夹在中间,面前还有没吃完的蛋糕,脑子完全转不过来,整个人处于懵圈状态。
来之前设想过无数种场景。
齐家人会对我鄙视,冷言冷语,甚至像老头儿那样动怒指责,翻来覆去想了一万种可能,唯独没见过眼前这阵仗。
世界到底怎么了?
之前只觉得齐非渊不正常,现在一看,除了老爷子和林方媛,齐家其他人好像全挺反常。
于是我莫名其妙忙活着签名、合影。
她们争先恐后地往我手里塞各种卡片,白金会员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