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申论有些咬牙切齿,“哇靠你不知道,齐晨渊那家伙第二天刚出来,就要把我赶走。
我们申家跟齐家本就不对付,帮齐晨渊够让我膈应,要不是看在你的份上,我才懒得管。
谁知道他会翻脸不认人,玩起过河拆桥,你说气不气。”
我忙安慰,“不气不气,我猜他是觉得这是齐家的事,不想麻烦你。
况且你都说是帮我,别跟他计较。”
“哼,姓齐的就是麻烦。”
“这次真的是很感谢你,如果不是你们,我跟齐非渊时争他们早就被记者堵着全网公开,怎么可能像现在,能坐在家里安心接听你电话。”
“不用客气,小事而已。
只是没想到你居然会有这种家人。
之前听你聊起,感觉已然足够奇葩了,现今居然还用上如此卑劣的手段,简直闻所未闻。
你趁早与他断绝父女关系,不然早晚害死你。”
不可否认他说的很对,我跟我爸那点情分。
经此之后,已荡然无存。
我成了不是孤儿的孤儿。
我揉揉胸口,尽力压下心底的寒心,“放心,我和我爸今后不会再有来往。
过几天你有时间的话,我和齐非渊请你吃饭,到时你可一定得来啊。”
“行啊,到时我肯定到。
不过林多一,我好奇一件事,你家齐非渊和齐晨渊名字这么相似,究竟什么关系,他也是齐家人?”
“呃~这个我不太清楚。
我想应该关系不大,不然他怎么会窝在汤市这个小地方,开个小公司。”
“也是,那行,你们好好休息,过几天见。”
挂掉电话,这时才觉齐非渊早已放下手机,全神贯注的听我打电话。
那么,之前我跟申论的聊天内容,应该是听的清清楚楚。
他的神色很复杂,有怨恨、有伤感、有愧疚。
见我打完电话,搂过我靠在他怀里,在我耳边轻声低喃。
“多多,我是不是很没用。”
我摇头,“不是你的错。”
“当然是我的错,是我信错人。
你讲过许多次林方媛的为人,可我从未相信。
现在不止害了我,还差点害了你。”
他的声音越低沉压抑,让人心疼。
我不敢打断他,贴在他胸口,默默听他陈述。
“这次是我有生以来最狼狈的一次,是我信错人的代价。”
“我曾认为自己无所不能,天底下没什么能难倒我的事。
除了你,所有的一切都在我掌控之中。
然而万万没想到,我,竟然连自己都控制不住。”
“别人都说齐晨渊厉害,任何方面都是佼佼者,我向来嗤之以鼻。
可通过这件事才知道,我和他之间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面对同样的问题,他能尚存理智捅自己一刀。
而我呢,呵,毫无反抗之力,像个小丑一样任人摆布,简直没用到极点。”
“想想都可笑,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