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命的功夫也是一流。
毕竟,在危险的江湖中厮混,不擅长逃命的人,都去阎王殿报到去了。
他们各个身法灵活,来去如风,在帐篷间如灵猴一般纵跃,令追击的匈奴人瞧着他们的背影抓狂。
他们冲出大营后,就如滴入墨汁的水滴,消失无踪。
贺兰血隼带着人马赶到时,只看到满地的匈奴人尸,和敞开的营门,像是某人在对他咧开大嘴嘲笑。
他的周围,许多营帐燃烧着,把军营映照的如同白昼。
贺兰血隼气的肺几乎要炸裂,他咆哮道:“追!
一定要把这些人给老子杀回来,老子要一刀刀刮了他们!”
匈奴骑兵呼喝着涌出了营门,追击而去。
然而,过了一会儿,骑兵便灰溜溜的回来了。
天寒地冻,还飘着小雪,在如同墨汁一般的夜色中追踪敌人,根本就是无用之功。
“你们这些狡猾的汉贼,明日我定要踏平你们的要塞,将你们碎尸万段!”
贺兰血隼咬牙切齿地说道。
……
一夜喧嚣终散,黎明的微光如纱般轻柔地铺洒在大地上。
天刚蒙蒙亮,贺兰血隼便急不可耐地拔营起寨,率领大军如汹涌的潮水般气势汹汹地朝着虎牙要塞浩荡进。
匈奴士兵们的神色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古怪。
他们双眼中凶光毕露,内心被昨夜夜袭所激起的愤怒填满。
在他们眼中,汉人像孱弱的兔子,竟敢挑衅如豺狼般的他们,这无疑是奇耻大辱。
他们纷纷在心底誓,今日攻下要塞后,无论军民,要将所有汉人屠戮殆尽,以雪此恨。
不过,大多数匈奴士兵的气色却不是很好,他们脸上挂着或浓或淡的黑眼圈,这皆是昨夜被惊扰得未能安睡的缘故。
虎牙要塞之内,登临等人早已严阵以待,将迎接战斗的准备工作做得一丝不苟。
远方的地平线上,出现一条黑线,其实是匈奴大军的前锋。
登临站在城楼上,他身着重甲,对着城上城下的将士们高呼:“弟兄们!
昨夜咱们已然给了匈奴人一个狠狠的下马威,今日他们必定会如疯狗般疯狂报复。
但咱们绝不能有丝毫退缩!
只要我们坚守住这虎牙要塞,赵将军的主力军便能安全撤回,本将军在此立誓,死守要塞,与城共存亡!”
“死守要塞!
与城共存亡!”
将士们的呐喊声直冲云霄,仿若滚滚惊雷,在这寒冷的清晨中炸响,那磅礴的气势,仿佛要冲破天空中凝滞的苍云。
“呜——”
一声悠长而沉闷的号叫声远远传来。
只见远方,黑压压的匈奴大军如乌云般压来,铺天盖地。
恰在此时,纷纷扬扬的飘雪悄然停歇,厚重的乌云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撕开了缝隙,金色的阳光从缝隙中倾洒而下,映照在匈奴大军之上。
他们的旗帜在凛冽的寒风中猎猎作响,迎风肆意飘扬,林立的刀枪剑戟反射着耀眼的阳光,远远望去,恰似波光粼粼的浩瀚湖泊,闪耀着冰冷而残酷的光芒。
匈奴大军在距离城墙床弩射程之外的地方缓缓停下。
步兵们迅排列成整齐划一的队列。
前列的士兵们,有的稳稳抬着沉重的攻城槌,有的奋力扛着长长的云梯,他们的目光如饿狼般凶狠,紧盯着远处那座矗立的要塞,仿佛下一刻就要将其吞噬。
“他们准备攻城了。”
登临微微皱眉,低声自语,旋即戴上头盔,抬起手臂,挥舞了一下。
“咚咚咚……”
城楼上,几名强壮有力的力士鼓足了劲,奋力擂响战鼓。
激昂的鼓声响起,震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