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不迟和手下所谈论的逃兵,就是被登临击败的那队匈奴精骑。
这些匈奴精骑,全部是浮屠军。
他们逃跑后,因为害怕阿不迟的军法,所以各自逃回部族,希望能侥幸活命,现在全部被抓获。
阿不迟继续看着战报,淡淡说道:“他们从逃跑那一刻起,已不配作为匈奴的勇士了,大战在即,处置这些懦夫以正军法,没有什么可犹豫的。”
“是。”
军官恭敬回答。
他停顿了一瞬,小心翼翼的瞅了阿不迟一眼,继续说道:“大帅,据探子们回报,汉人倒腾出来的那什么会……”
“用汉人的语言,是讨贼会。”
阿不迟接口道。
“属下愚钝,是那……讨贼会,那些该死的汉人居然敢侮辱大帅,实在罪该万死……”
阿不迟挥了挥手,“不碍的,说正事。”
“是。”
军官接着道,“探子回报,中原江湖自诩名门正派的几大势力,果然如大帅预测的那样,广英雄帖,广邀群雄前往北地,加入除贼行动。”
阿不迟嘴角弯了弯,“这些杂碎分处各地,时常骚扰南征大军,汇聚北地一举歼之,算是为南征大军减轻些负担。”
他顿了顿,继续道:“吩咐下去,城市防御强度不变,巡侦司的人睁只眼闭只眼,莫要打草惊蛇,待鱼儿聚的差不多的时候,再一网打尽。”
“是。”
阿不迟放下手中的军报,看向军官,“击杀巴奴的人,查清了吗?”
“禀大帅,属下令画师根据逃兵的口述,画了此人的画像。
“军官从怀中取出一张折叠的宣纸,仔细打开,恭敬递给阿不迟。
宣纸是一副画像。
阿不迟将画像轻轻搁在案桌之上,只见画像描绘的是一名衣着普通,年纪轻轻的汉人,面容清秀,但眼神非常凌厉。
此画像中的人正是登临,画师的笔法非常精湛,把登临画的非常传神。
军官说道:“属下找了一些暗中投靠咱们江湖人辨识过,没人认得此人。”
阿不迟皱眉道:“能够一枪击杀巴奴,吓退两百浮屠精锐之人,居然在汉人江湖碌碌无名,真是奇怪。”
他继续说道:“此人所穿着的,难道是……汉人商户伙计的衣衫?”
“正是。”
军官回答,“此衣衫过于普通,且没有标志,无法确定是哪家商户。”
阿不迟将宣纸折起,搁在一边,“古怪的汉人,如此绝世强者,居然潜身于商队之中。”
军官道:“大帅若是有意查找此人,也不是没有办法,属下令探子们前往事地周围的汉人城池,查访近日进出城池的商队,再逐一排查,终会将此人找出来的。”
“匹夫之勇,不过百人敌,不值得浪费有限的人力、物力,大费周章。”
阿不迟拿起了军报,继续阅读起来,“此人藏身于北地商队之中,估计也是为了要来这里的,咱们等着就行。”
“退下吧。”
阿不迟继续说道。
“属下遵大帅令。”
军官恭敬的行了一个礼,就退出了帅帐。
而这幅绘有登临本尊的画像,则被阿不迟弃于一旁,逐渐被一份份军报掩盖。
……
金家商队离开了黄土堡,周围的城池与村镇逐渐多起来,行商的风险无限接近于零。
在龙家的治理下,龙家辖地治安靖平,百姓安居乐业,商事和农事有序展,呈现出难得的太平景象。
登临从苏醒之地前往雁门的途中,见得多是满目疮痍,百姓流离失所,盗匪四起。
自从离开黄土堡后,他看到的是截然不同的景象,相较之下,黄土堡以南之地,除了雁门,其余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