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了。

到处都是深不见底的沟壑和肆虐的能量残留痕迹，空气中弥漫着焦糊、血腥和毒物的怪异气味。

秦川负手而立，身姿挺拔如松。

即便发动了如此恐怖的大招，气息依旧平稳悠长，面色红润有光泽，连衣角都没乱一根。

赤霄剑悬浮在他身旁，剑身光芒内敛，发出低沉而愉悦的轻鸣，像个吃饱喝足的小猫。

还蹭了蹭秦川的手背。

秦川轻轻拍了拍剑身，算是奖励。

目光扫过现场。

铁山已经成了一滩烂泥，死透了。

残剑爆成了烟花，拼都拼不回来。

只剩下修为被废、瘫在地上如同死狗的蛇蝎，还有一口气在。

“饶……饶命啊！小王爷！小王爷饶命！”

蛇蝎艰难地抬起头，嘴里不断涌出带着内脏碎块的血沫，声音嘶哑微弱，充满了哀求。

“是我有眼无珠……冒犯了天威……”

“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我愿意奉您为主……从此做牛做马……只求您饶我一条狗命……”

一边说，一边用还能动的那只手，拼命地磕头。

尽管地面碎石硌得他额头流血，也毫不在意，磕头如捣蒜。

砰砰作响！

哪还有之前的半分妩媚？

只剩下摇尾乞怜的狼狈和凄惨。

修炼到武圣境界，何等不易？

经历了多少生死磨难，耗费了多少资源光阴？

她真的不想死啊！

只要有一线生机，她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秦川冷漠地看着脚下摇尾乞怜的蛇蝎，眼中闪过一抹讥讽。

“现在知道求饶了？”

“刚才要取我性命的时候，那股狠劲呢？”

“那股嚣张呢？”

“武圣？”

秦川嗤笑一声，笑声里的不屑与讽刺，像刀子一样扎进蛇蝎的心里。

“呵呵，贪生怕死，毫无气节。”

“为了活命可以毫不犹豫地背叛旧主。”

“今日你能为了活命求饶于我，来日就能为了更大的利益或者仅仅是活命，再次背叛我。”

“我秦川，不需要你这样毫无底线毫无忠诚可言的垃圾。”

“不！小王爷！我真的知错了！我真的……”

蛇蝎惊恐欲绝，还想做最后的挣扎。

秦川眼中寒光一闪。

懒得再听废话。

“锵！”

赤霄剑如同拥有灵性，感受到主人的杀心。

瞬间化作一道快如闪电、冰冷无情的惊鸿！

直接掠向蛇蝎的脖颈！

“噗！”

“噗！”

一颗满脸凝固着悔恨的头颅，冲天而起！

三位武圣，至此，尽数伏诛！魂飞魄散！

秦川抬手。

赤霄剑乖巧地飞回，化作一道流光没入他体内，安静下来。

看也没看地上那三具逐渐冰冷的尸体和滚落的头颅。

转身，走向兰博基尼。

车内的萧若雪，早已泪流满面。

不是害怕。

是后怕，是自责，是看到秦川安然无恙的巨大庆幸和激动。

猛地推开车门，甚至因为腿软踉跄了一下，不顾一切地扑了过来，紧紧抱住秦川！

仿佛要将他融入自己的身体里，再也不分开。

娇躯还在微微地颤抖。

“小王爷！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她泣不成声，语无伦次，眼泪浸湿了秦川的衣襟。

“如果不是我要你陪我出来……你就不会遇到这样的危险……就不会……呜呜……对不起……”

刚才那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