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我苗疆一族永世的恩人!此恩此德,比山高,比海深!我苗疆上下,愿奉您为圣主,立长生祠,世世代代,香火永续!”
秦川缓缓收功,脸色略显苍白,显然消耗不小。
轻轻吐出一口浊气,一拂袖,一股柔和力量将苗王托起。
“不必如此。她元气大伤,需静养数月。体内我以秘法封印了四只最具潜力、与你妻子联系最深的蛊虫,好生温养,日后仍是助力,且反噬大减。只要不再过度耗损精元,延寿三十载,并非难事。”
就在这时,床上的妇人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了眼睛。
那双原本浑浊不堪的眸子,此刻变得清澈、明亮,带着一丝茫然,环顾四周。
“我……我这是……在地府吗?”
她的声音虽然虚弱,却不再沙哑,带着一种温婉的味道。
“阿妈!你没死!你活过来了!是恩公救了你!”
阿卯喜极而泣,扑到母亲床边,紧紧抱住了她。
妇人愣了片刻,感受着体内久违的轻松与活力,再看看自己变得光滑的双手,又看向一旁激动不已的丈夫和女儿,最后目光落在神色平静的秦川身上。
她瞬间明白了什么。
挣扎着,就要下床行礼。
“夫人重伤初愈,不必多礼。”秦川抬手虚扶。
但妇人依旧坚持,在女儿的搀扶下,对秦川行了一个苗疆最庄重的大礼:
“妾身蓝氏,多谢上师活命之恩!从此以后,我这一脉,愿奉上师为主,但有所命,万死不辞!”
苗王也再次躬身:“恩公,西南十万大山,我苗疆儿郎虽偏居一隅,却也遍布各地。日后恩公但有所需,只需一言,刀山火海,绝不推辞!”
秦川看着这对重获新生的夫妇,又看了看激动不已的阿卯,微微颔首。
能收获苗疆蛊族这份人情,倒也不虚此行。
“好好休养。”
说完,秦川转身,走向屋外。晨曦透过竹窗,照在他身上,仿佛镀上了一层金边。
身后的竹楼内,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喜悦与哭泣。
而秦川的西南之行,在完成了这最后的善举后,也即将画上句点。接下来的告别与离去,将更添一份圆满与温情。
“我也该离开了!”
苗王闻言,脸上都露出急切和不舍之色。
阿卯更是眼圈一红,急道:“恩人!怎么这么急着走?再多留几日吧!让我们好好报答您的大恩大德!”
苗王也连忙道:“是啊贵客!您是我族天大的恩人,怎能说走就走?至少让我们备下厚礼,好好送您一程!”
秦川摇摇头:“我尚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报答就不必了,我此行也收获颇丰。”
苗王见状,知道挽留不住,叹了口气,转身从一位族老手中接过一个沉甸甸的、编织精美的背篓,双手奉上:
“贵客执意要走,我们也不敢强留。这是一点小小的心意,还请您务必收下!”
秦川看去,只见背篓里装满了各种苗疆特有的珍贵药材、矿石,还有好几大坛密封好的、香气扑鼻的五毒酒,甚至还有几个雕刻着古老符文、一看就非同一般的蛊盅。
“这些药材和矿石,都是深山老林里才有的好东西,外面寻不到。”
“这酒是我们用古法酿的,对修炼有些微末益处。这几个蛊盅里,是几种性情相对温顺、对宿主有益处的灵蛊虫卵,孵化后好生饲养,关键时刻或能护主……”
苗王一一介绍道,诚意十足。
秦川想了想,没有推辞,接过了背篓:“那就多谢苗王厚赠了。”
见秦川收下,苗王等人脸上才露出笑容。
阿卯则从怀里取出一个精心绣制的、散发着淡淡药香和少女体香的香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