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两步后退。”紫萱沮丧道。
萧追却从中看到了希望:“看,它不是盲目压制,而是在权衡。这说明它确实在学习。”
众人重新调整策略,提出“责任创造”理念:创造性必须与责任感平衡。他们建立了一套评估体系,帮助文明在创新同时评估风险。
简化程序逐渐接受了这一理念。它不再简单压制创造性,而是要求文明证明其创造性的价值和安全性。
宇宙进入了一个新阶段:文明可以自由创造,但必须承担相应责任;可以探索未知,但必须评估风险;可以追求个性,但不能危害整体。
让人惊讶的是,这种约束反而激发了更高水平的创造性。文明在责任框架内寻找创新空间,产生了许多前所未有的突破。
终焉之门监测到宇宙能量达到新的平衡点:既有秩序的稳定,又有混沌的活力;既有限制的安全感,又有自由的探索空间。
冰璃宣布:“简化程序已整合进宇宙基础法则,成为新的‘创造平衡机制’。它不是创新的敌人,而是创新的监护人。”
全宇宙庆祝这一胜利。各个文明在新框架下蓬勃发展,既保持个性,又尊重整体。
在庆祝大会上,艾拉作为文明代表发言:“我们曾害怕统一,也曾恐惧差异。但现在明白,真正的平衡不是二选一,而是二者兼得。”
萧追四人被授予“宇宙桥梁”称号,表彰他们在危机中的智慧和勇气。
但就在宇宙似乎进入黄金时代时,终焉之门检测到一个异常现象:宇宙边缘的时空结构正在变得...透明?
起初以为是监测误差,但多个文明都报告了类似现象:星空变得模糊,仿佛隔着一层毛玻璃看世界。
冰璃全力分析,得出了一个令人震惊的结论:“不是宇宙在变化,而是...我们在被观察。宇宙之外有观察者!”
这个发现震撼了所有文明。就像鱼突然意识到鱼缸外的世界,整个宇宙的意识都经历了一次existential冲击。
“是谁在观察我们?”、“为什么观察?”、“对我们有何意图?”...无数问题涌现。
更令人不安的是,观察似乎影响着宇宙内部。在被重点观察的区域,物理法则会出现轻微波动,文明行为会变得自我意识过强。
“像是实验室里的小白鼠,”云逸比喻,“知道自己被观察后,行为就不自然了。”
萧追尝试通过终焉之门向外界发送信息,但所有尝试都石沉大海。观察者似乎只观察,不交互。
宇宙陷入了集体焦虑。文明开始怀疑自己的真实性:“我们是自然产生的,还是被创造的?”“我们的历史是真实的,还是被编排的?”
甚至出现了极端教派,崇拜“外界观察者”,认为宇宙只是更大实体的娱乐项目。
平衡再次面临威胁。这次不是外部攻击或内部危机,而是存在主义层面的动摇。
冰璃提出一个理论:“根据终焉之门的记录,宇宙可能是一个‘自包含循环’——既是被创造的,又是自我创造的。观察者可能是过去的我们,或者未来的我们。”
这个理论太过玄奥,大多数文明难以理解。混乱在蔓延。
关键时刻,萧追站了出来。他通过星核网络向全宇宙发表演讲:
“无论我们来自哪里,无论为何被观察,有一个事实不可否认:我们存在,我们感受,我们创造。此刻的真实就是最真实的真实。”
他展示了宇宙无数文明的成就和挣扎,爱与失去,探索与发现:“这些经历的价值不会因是否被观察而增减。我们的意义由我们自己定义。”
演讲逐渐平息了恐慌。文明开始重新关注当下,而不是纠结于起源。
有趣的是,当宇宙内部恢复平静后,外界的观察似乎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