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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除了宁王这样的身份,谁还能堂而皇之从刑部手中拿人。
虽说典刑司有他的特别之处,恐怕也不会这么顺当。
只是京都城的水太浑浊了些,让沈亦清一时看不清,究竟眼前之人是敌是友。
沈亦清面上故作平静地赶忙应下道:“是。”
她的这些心思像是被宁王一眼识破,他却并不言明,也并未解释分毫,只附耳吩咐了谭景舟几句便径直退了出去。
望着他的背影,沈亦清只觉得更不明就里,难道说他的出现真的就只是和冯太医打个照面这么简单?
习惯了一切都有代价,什么事情都需要对等交换,反倒不适应这种毫无要求的惠益。
沈亦清兀自摇了摇头,心道:我这是怎么了。
算了,还是别想这么多了。
这里除了四面的墙壁,再没有环绕的琐事与算计,也算得上是难得的清闲。
不一会儿,沈亦清就在这罕有的身心放松状态中沉沉睡去。
此时的她自然不知,宁王之所以神色匆匆地赶来,皆因宫中突如其来的变故。
就在半日之前,昭阳宫雅集之后的翌日,一切的生都出乎所有人预料。
——
彼时,高太后正从所居住的寿安宫移驾御花园。
路过承乾殿时,只隐约看见一小撮寺人和宫女人头攒动,更有惊呼声传来。
“怎么了?”
她的声音带着些不容置喙的威严,神色明显不快。
宫规森严,断然不会有人敢在陛下寝殿之前公然喧哗,事出有些蹊跷。
涂进会意,已然差遣手下寺人去探听情况,不一会儿来人便禀明缘由。
“奴才禀告太后,是倾月公主。
她长跪在承乾殿前已然四个时辰,身体实在不济,方才昏了过去。”
高太后沉声道:“是她?这次又是为了什么。”
彻王之事算不上光彩,更像是一出闹剧,本就让高太后对万贵妃以及一双子女心存不满。
如今梁倾月不顾千金之躯,公然跪在圣驾殿前,更让她不悦。
涂进刻意压低声音,据实相告道:“奴才听闻,是为了荣远侯府之事。”
话说出口,高太后冷冷地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