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不消多想便知道这样的力道打在自己的身上,轻则皮外伤,重则伤筋动骨。
纵使她们想闹事,却也不至于为此搭上自己的性命,很快就退到数尺之外的安全距离。
尤其是那些年轻的姑娘纷纷下意识地护住自己的脸庞,仿佛这是她们以为自己最有价值的资本。
为的婆子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安排,心中不可谓不惧,却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少夫人这是要明着对我们动手了?若是能用老奴等人的贱命让世人看清楚这侯府当家少主的嘴脸,少夫人取去便是。”
有事先安排下的保护屏障,赵欣儿总算又凛了凛心神道:“大娘们还是歇了吧,少夫人的确不在苑中。”
果不其然,除了赵欣儿与眼前的几个护卫,清秋苑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怕是都能听得清。
若是沈亦清真的躲在里面,就这些人的面子恐怕还不至于让她这么委屈自己,连呼吸声都藏起来。
恰在此时,赵欣儿和缓地补了句话:“少夫人也说了,若是大家消消气、想明白了,大可以依次把自己的诉求说清楚,若是能办到的,她一定尽力帮大家完成。”
这群人的怨气与愤怒瞬间成了打在棉花上的重拳,毫无回应。
可事已至此,却都没有别的法子,为之人也难掩脸上的苦闷之色,尴尬得有些下不了台。
可她们也算沉得住气,就这么在清秋苑外僵持着,从清晨等到黄昏,才不甘心地悻悻归去。
眼瞧人都走了,赵欣儿这才长舒一口气,身上的衣衫也隐隐透着薄汗。
她望着身边手持棍棒一整日,此时正放松筋骨的小厮们,略有些歉意地说道:“辛苦大家。”
谁知那些小厮们摆摆手,毫不在意道:“欣儿姑娘哪里的话,是我们得感谢您,都是您应了少夫人,这才解决了我们的大麻烦。”
另一个应和道:“就是,少夫人常说,咱们都是一家人。”
赵欣儿忽然意识到为何每次进清秋苑,所见众人的气氛总是极融洽,各人脸上也都是轻松愉快的神情,连带着燕云易也明显有了不小的变化。
她点点头道:“接下来的六日,也仰仗各位了。”
——
“阿嚏!”
沈亦清这个喷嚏打得结实,可满心都在眼前的文稿上,只不在意地揉了揉鼻子,顺带着拢了拢身上的衣服。
屏儿着急忙慌地给她递上一杯热茶,心疼道:“小姐您这又是何苦,放着好好的清秋苑不住,搬到这么个荒凉的地方。”
说话间,她眼神不免有些警惕地周遭又打量了一遍这个废弃多年、满是杂草藤蔓,还有日积月累厚重灰尘的庭院。
沈亦清的视线倒是没有离开正在翻阅的草稿片刻,却突奇想地说道:“哎?你说她们是不是以为我已经躲出去了,根本想象不到我还在府里。”
丁全答道:“这倒是真的,这几天这些人把侯府的角角落落都跑了个遍,可就是没有找到这里来。
您是怎么料到她们一定不会现这里,难道外面的传闻是真的,您真的会神机妙算?”
闻言,沈亦清先是一愣,随后“噗嗤”
一声爽朗地笑了起来。
“哈哈哈,丁全哈哈哈哈哈,你怎么那么逗!”
没等沈亦清听下来,屏儿却是轻轻掐了丁全一把,他疼得惊呼一声“嘶”
。
屏儿翻了个白眼,小声道:“你怎么也跟外面的人一样,小姐最是讨厌别人捕风捉影地乱说,以后不准再提了。”
丁全赶忙挠了挠脑袋,木讷地应道:“是是是。”
沈亦清止不住地笑了好一会儿,这才缓过来说道:“其实很简单,因为这里是凶宅,所以他们全都不敢进来。”
闻言,屏儿当即有些紧张地四下张望,甚至不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