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经过设计,一旦机关锁闭,不清楚个中细节的人就无从打开。
甲板的隔音效果很好,无论上面生了什么,船舱中的人也绝不会听见。
芸娘换了一副冷酷的面孔,语气不悦道:“出来。”
片刻之后,在远处桅杆之后站出来一个人影,正是那日在孙府对着乔素敏冷言讥讽的黑衣人领。
他颇为欣赏地赞叹道:“多年不见,芸娘的美艳还是这般摄人心魄。”
说话间,他轻点脚下,瞬息之间已然出现在芸娘面前。
他靠近芸娘身侧,心满意足一般深深嗅了嗅她脖颈间的香气,随即伸出手想要抚摸芸娘的下颌。
没料到,芸娘早有防备,没等到他的指尖触碰到她的任何一寸皮肤,芸娘已然从髻上拔出一根尖利的长簪,抵在他的喉咙处,随时能够狠狠地扎进他的皮肤。
其人赶忙退开三尺的距离,笑着说道:“还是一样这么泼辣,就是身手见长。”
芸娘挑着眉说道:“我没有兴趣听你说废话,我只问一遍,你来是有什么目的?”
黑衣人道:“我就不能单纯地想念你,所以来看看你?”
芸娘不屑地翻了个白眼,素手指尖轻弹一下,只见那根纤细的长簪如离弦之箭一般精准地插进近处一根桅杆上不显眼的一个小圆孔中。
就在这个瞬间,无数的机关暗器凭空出现在黑衣人周围,如瓮中捉鳖一样将他困了起来。
离他最近的一处钉板甚至只留下一指的空隙,饶是他会飞天遁地此时也无从挣脱。
芸娘缓缓踱步走近道:“我看你是年纪大了,记性越来越差,我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当着我的面撒谎。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还是不说。”
黑衣人并没有任何惊慌的神情,反倒饶有兴致地腆着脸笑道:“都是同一条船上坐着的,你怎么忍心下这么狠的手。
我说还不成嘛,这不是没有提前和你打招呼,怕你玩得兴起把小丫头给直接弄死了,到时候不好交代。”
芸娘调侃道:“哟,你还成了个情种。
没经过我的同意就随随便便夹带一个人上船,无论我对她做些什么,都轮不到你来过问吧?”
黑衣人道:“是是是,是我不对。
我这不是怕你贵人事多,一直找不到机会和你说嘛。”
芸娘冷声道:“这个叫沈亦清的,到底是什么人,能让你这么上心。”
听她这么问,黑衣人隐约有些吞吞吐吐,迟迟不肯说话。
芸娘也不逼迫:“不方便说就算了,正好刚刚陪她玩了一阵子,还没过瘾。
针刑、水刑、鞭刑、火刑我这就去看看她还能撑得过几关。”
随即,她转身就要决绝地离开,丝毫没有半分犹豫。
黑衣人赶忙喊道:“是大人吩咐的!”
闻言,芸娘的脚步顿时停滞下来,转过身来等他接着说下去。
黑衣人道:“好像是她在京都招惹了不该惹的人,所以上面要将她逐出大梁。
但是同时也有命令,一定要留活口。”
芸娘道:“你我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就算是你们劫掠的姑娘,我也都是真金白银买回来的。
如今大人交代你办的差事,你竟然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蒙混在我极乐楼里,你有几个脑袋够砍的,还是你就是认定了我不敢动你?”
黑衣人无奈道:“芸娘,我真的是没办法。
原本一切都是按照计划行事,既扰乱了京都城,给你找了一批上等的货源,又能按照指令把沈亦清给掳走。
但是没想到燕家为了这个女人会这么疯!”
芸娘内心有所涌动,面上依旧满是冷漠地问道:“把话说清楚。”
黑衣人道:“原以为都是些弱质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