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要不是您,我还被蒙在鼓里。
都怪我太蠢,怎么就会信以为真,觉得那种渣滓也有良心现的时候。”
她随即冷笑着自责道:“她脸上的一定是尸斑,可我居然以为是什么寻常的污渍这么多纰漏,我竟然没有现,还傻乎乎地陪着他们往下演”
“是我太自以为是了,太过盲目地相信自己的判断。
我竟然竟然好意思腆着脸麻烦人家姜乾大人一同去。
现在好了,就算是现在找上门去,曲封都可以理直气壮地说有人能替他证明就在白天时,沈顾春都还健在。”
在屏儿的印象里,自从进了侯府之后,沈亦清始终都充满着一种让她欣羡,并且极为罕见的果敢与决断。
即便是前段时间在皇城中生的那些风波,似乎都没有对她产生任何的影响。
可是此刻的沈亦清,居然露出些难以言语的疲惫与消沉。
屏儿酸楚道:“小姐,您不要这样。
大小姐就是泉下有知,也一定不希望看见您为她伤神。”
沈亦清摇摇头道:“我固然是同情她的遭遇,只是我现在更是对自己感到失望。
如果不是我一意孤行地替她出头,如果我像其他京都城里面的人一样懂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果我没有一而再再而三地做些出自己能力之外的事情,她的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她顿了顿,自我怀疑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以为我在做对的事情,在努力地维护身边之人的利益,但是实际上反倒是害了大家。
你是这样,燕云易是这样,就连沈顾春也是一样”
屏儿其实并不完全听得懂她对自己无能为力的失望,以及这些日子给到她难以喘息的压迫感。
可她却分明从中听得出与自己相关的那一样,因而认真地说道:“不是这样的,小姐!
若是没有您,奴婢只能一直活在三小姐的威胁与阴影之下,永远无法摆脱。”
沈亦清道:“屏儿,你别安慰我了。
沈思云就是因为记恨我却又无从下手,所以才会迁怒于你。
如果没有我的话,你根本就不需要承受那些不必要的痛苦。”
屏儿小声呢喃道:“小姐,您别这么想,真的不是这样。”
她并不是言辞精巧之人,关键时刻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沈亦清,只是屏儿的确打心眼里觉得要是没有眼前这样的沈亦清,自己绝不可能从以前的怯懦无助中走出来。
只是人一旦想起自己的不足与消极的那一面,就会不由自主地扩散下去,沈亦清也不例外。
她兀自下意识地抱着膝盖,坐在海棠树下的躺椅上,紧密蜷缩成一团,像是要把自己隐藏在不知名的阴影之中。
“这么快就放弃了吗?”
就在此时,静谧的院落中传来低沉的嗓音,燕云易身披月光,有些风尘仆仆的味道。
沈亦清没有心情理会,甚至没有看向他来时的方向。
屏儿却如临大赦一般,急忙说道:“姑爷您可算来了,您劝劝小姐吧,她水米未进又一直在吐,奴婢真的担心她的身体吃不消。”
这边燕云易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身后的赵欣儿却突然吃了一惊地望着虚弱的沈亦清,脸色逐渐变得有些失落。
林昊道:“你没事吧?”
赵欣儿摇了摇头,然后将手里捧着的托盘塞到林昊怀里,便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
林昊望着她的背影,不自觉地露出些担忧的神情。
然后不知道是无意之间,抑或是刻意为之,重重地将托盘放在沈亦清身旁的几案上。
这“哐当”
的一声,反倒惊得沈亦清如梦初醒一般坐了起来。
不过须臾之间,她又觉得胃里翻涌起来,屏儿眼疾手快地递来一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