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道:“我这里成日也没什么事情,多个人反而不清净,不如一个人自在方便。”
屏儿一边忙着收拾,一边点点头赞同道:“也是,大小姐向来喜静。”
言语间,沈顾春一直关注着沈亦清的表情,似乎只关注自己甚是刻意的掩饰能不能瞒得过她。
沈亦清知道她的用意也很简单,不过是为了怕她担心。
如若沈顾春对自己不是真心实意的姐妹之情,以沈亦清夫家如今的地位,她大可以直抒胸臆,或是添油加醋地说清楚在曲家的日子究竟经历了怎样不公的对待。
即便沈亦清未必能够做些什么,可这样的事情一旦传了出去,也多得是人口诛笔伐,终究投鼠忌器,她一定会生活得好一些。
与此相反,正是因为沈顾春处处为她设想,才会百般遮掩,生怕给她添丝毫麻烦。
可越是这样,沈亦清越是有些看不过眼。
她摸着沈顾春有些粗糙而冰冷的手,颇为直接地问道:“曲封是不是虐待你了?”
沈顾春有些讶然,下意识地缩回手,第一时间回避了她的眼神,赶忙说道:“这怎么可能!”
一旁的屏儿同样满是惊诧,可不过片刻就似乎终于明白了什么,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将院门轻声合上。
良久,沈顾春红着眼眶叹了口气道:“清儿,姐姐求你不要再追问了。”
沈亦清并没有逼迫她的意思,若是她不想说,自然多得是搪塞的法子。
更何况,这实在太过于残忍,她不清楚沈顾春身心所受的伤害有多少,更不敢贸然唐突。
于是,她换了个话题说道:“我可以上楼看看嘛?”
沈顾春急忙说道:“上面没什么好看的,这两日才搬过来,东西堆得太乱来不及收拾,都快没地方落脚了。”
沈亦清略有狐疑,虽说曲家这些年都在外地,但是依照进府所见到的情景,可知京都城的这处宅邸也一直有人打理。
兴许沈顾春的地位不高,一应仆从都没有配置,可这里好歹也是曲封正经嫡妻的住处,总不至于刻意荒废着。
她与沈顾春闲话之时,故意寻了个空荡,提着裙子三步并作两步,一溜烟地跨上了台阶。
沈顾春惊声赶在她后面,可是身体虚弱脚步自然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