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束,看着眼前哭得眼睛红肿,整个人都憔悴不堪的向莱,不由得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地说道:“向莱,你自己说这是第多少次了,能不能长点记性?他钱阳是什么人你到现在还看不清楚嘛,非得飞蛾扑火一样往上撞,等着他幡然醒悟,觉得普天之下还是你最好的那一天?”
向莱委委屈屈地说道:“道理我都懂,可是我还能怎么办。”
说完,她的泪腺像是被拧开的水龙头阀门,泪水止不住地向外涌,满是说不出的辛酸与委屈。
唐潇叹了口气,颇为无奈地说道:“你的退让,除了给他一次又一次肆无忌惮伤害你的机会,还能换来什么?清醒一点吧。”
向莱小声道:“钱阳也不完全是你想的那样,其实他对我挺好的。”
唐潇又急又气地站起身来,激动地说道:“好?有多好,好到三更半夜把你赶出家门,害得你无家可归,还得一通一通电话地挨个打,看看谁能收留你。
他这么做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一个女孩子流落街头有多危险。
况且,房租你也有份,他有什么资格这么做?”
也怪她说得太过于直接,向莱原本已经有所平息的情绪瞬间又涌了上来,止不住的委屈难过萦绕在身体的每一处感官。
唐潇叹口气,语气平静地说道:“你作为一个独立自主、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上都能够自食其力,完全不需要看别人脸色做人的新时代女性,为什么要被那些男尊女卑的封建糟粕禁锢住?就因为你家里面人说他工作稳定、家境殷实,就得事事迁就他。
现在是什么年代了,还想搞包办婚姻那一套吗?”
唐潇说话的语向来很快,此时所言也不过是将所思所想脱口而出。
只是说到最后一句,唐潇忽然觉得有些模糊而混乱的片段转瞬即逝一般闪现过去,红烛、嫁衣、还有铺满了长长街道的红毯
分明在说向莱的事情,可唐潇却好像对“包办婚姻”
一词有些异样地熟悉感。
她说不出来这种感觉的源头,毕竟家中长辈开明的思想给了她足够的自由,莫说是逼婚,便是催婚也从不在她需要考虑的范畴之内。
在唐潇前二十几年的生命中,她是在学校里旁人眼中的学霸,也是工作时同龄人中的佼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