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我和母亲,也用不着借着这个机会羞辱我们。
退一万步说,大家亲戚一场,我的婚宴上你们连面都不露,岂不是教外人看了笑话。”
她这话说得可真是像极了一贯的风格,及时自己有百般不是,也总能先挑出沈亦清的错处,随即将自己安放在受害者的角色上,屡试不爽。
沈亦清不由得笑着说道:“低声下气?也没有吧。
你说亲戚一场,那倒也是,所以我已经很宽容地没有向宫里禀报我眼见的事情了,你是觉得还不够吗?”
闻言,沈思云原本咄咄逼人的气势瞬间矮了半截。
她是最清楚自己曾经做过什么的,也正因此,无论沈亦清所言的真假,都绝不是她能承受得起。
若是沈亦清真的亲眼看见自己在她的衣服里放上牛毛银针,又或者是目睹她与小兰交换毒药,转过头讲这些告诉典刑司,后果将不堪设想。
那二十大板的痛楚已然形成深刻的记忆,沈思云至今仍然记得阴冷潮湿的诏狱中,那股令人作呕的血腥与腐烂的味道。
她可一点都不想再踏进去,哪怕只是半步。
思及此,沈思云自顾自地安慰道:“不对,她不可能知道。
更何况,小兰已经被关进去这么久了,却迟迟没有其他动静,想必她什么都没招。
对,她一定在说谎,一定是。”
沈亦清瞧她专注的神情,自然知道她心里的那些盘算,也暗自欣喜自己没有猜错,果然当日是她动的手脚。
于是,她不疾不徐地说道:“千秋诞那天献艺之时,我的那件舞衣曾被人动过手脚,幸亏现得早,否则我不死也得扒层皮。
对了,你知道是谁现的嘛?”
怕什么来什么,沈思云此时心中七上八下,面上犹自装作镇定的样子。
沈亦清并不打算等她回答,兀自说道:“是林府的小姐,林嘉悦。”
她的意思很明显,这件事情不仅她自己知道,还有第三人可以作证。
若是真的闹得不愉快了,她随时可以将这件事情捅上去。
沈思云可没有手眼通天的本事,还不是一查一个准。
瞧着她面色煞白的模样,沈亦清知道顷刻之间她的心理防线已经全然崩溃,继而神情放松地最后说了一句:“那些牛毛银针做工精巧,我看着挺特别,特地留下了一些,你有没有兴趣看看?”
这是在告诫沈思云,人证物证俱在,她绝无翻案的可能。
片刻之后,沈思云不顾李氏的阻拦,兀自灰溜溜地逃了出去,连带着杨氏姐妹怒气冲冲地跟在后面追了出去。
沈亦清冷眼旁观着闹剧退场,只觉得一切并不意外。
李嬷嬷没想到话说到一半人就跑了出去,正打算追上去送一送,被汤茵摆摆手阻拦下来。
汤茵道:“你先退下,我有些话与她商议。”
李嬷嬷随即带着侍奉的下人们退了出去,独留下她们二人独处。
许久之后,汤茵率先开口打破了二人之间的沉寂。
“解气了?”
她默不作声地平白问了这么一句话,反倒教沈亦清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作何回应。
汤茵索性开诚布公地说道:“与其让他们在侯府门前招摇过市,不如好生迎进来。
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省得他们百般纠缠,闹得教人难堪。”
沈亦清了然道:“您故意让她们进来就是为了拒绝她们?您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这样我也好提前准备一套说辞,还能有个应对,我还以为”
汤茵道:“还以为我和她们串通一气,就想着要刁难你?”
沈亦清自然是不敢吭声的,谁知道哪句话会突然触动她敏感的神经。
总而言之,她此行的宗旨就是不争辩,她说什么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