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清心中没有底,但还是故作镇定道:“这么多人都在,她总不至于公然谋害我罢?只不过诗词歌赋我可没什么准备,免不了又要连累你的好名声了。”
燕云易直觉有些说不上来的危险,而且依照她的性格定会迎难而上。
于是顺势低头望了眼,刻意迟疑片刻,转而拉住沈亦清未受伤的那只手臂,阻挡她上前。
他难得地直呼她名讳,声音低沉道:“沈亦清,你休要逞强!”
“不过是风雅之事,怎的你俩像是生离死别一般。
看来少将军和夫人的感情的确深厚,到底是新婚燕尔。”
彻王妃周曼巧笑嫣然,言语流转之间,若是燕云易再行劝阻,显然不是很合时宜。
虽说她方才美其名曰的由头实在有些牵强附会,可是毕竟太后与陛下兴之所至,都有心想要欣赏这盅酒壶有何奥妙。
沈亦清自知无从摆脱,又担心燕云易不顾自身安危再被牵扯其中,于是赶忙解释道:“王妃误会了。
我旧伤未愈,冯太医叮嘱不可饮酒。
而且我酒量浅、容易醉,故此将军只是叮嘱我不要贪杯罢了。”
说着,沈亦清便大咧咧地掀开衣袖,将被层层包裹的伤口揭起一角,让众人能够将好看见那令人心惊的烫伤淤痕。
众人交头接耳,目光自然少不了在沈思云身上撇过。
她又羞又恼,杏眼圆瞪着沈亦清,恨得牙根痒痒。
彻王妃连忙使了个眼色,她的侍女小兰便立刻将扶着沈亦清转了个身位,又几步之间移走到御前。
周曼道:“燕少夫人不必担心,本宫也已经探问过冯太医,这花酿度数不高,适度取饮必不会伤身,少夫人放心便是。”
沈亦清心中不由得冷笑一声,看来她显然是有备而来。
她与梁倾月两相对视,均是不明就里,彼此反倒默契地无奈相视一笑。
“这个七彩酒壶的玄妙之处,就在于机关巧立,这里围着一圈的宝石对应着的都是一块独立的区域,故此酒壶不大,却能对应七种完全不同的酒液。
每一处不仅能阻断酒水不相融,就连香气风味都不会有丝毫浸染。”
高太后道:“听起来倒的确是个稀罕玩意儿。”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