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太后圣颜大悦道:“妙哉,哀家多少年都没见到这么精彩的剑舞了!”
万贵妃笑着应和道:“少夫人无愧是将门女眷,当真巾帼不让须眉。”
皇后略有深意地笑着说道:“本宫初时听说倾月公主有心与少夫人同台献技,还以为是一较高下的意思。
如今看来,二人的舞姿一个极具风雅、一个英气刚烈,各有千秋,定然是为了太后的欢喜而刻意准备的安排。”
梁倾月闻言,脸上先是一阵白,继而下意识地望向燕云易的反应,却现他正置若罔闻地注视着沈亦清的方向。
她微微咬了咬下唇,压抑着自己无端觉得失落的情绪,故作轻松地笑了笑,连忙摆了摆手。
情绪控制是在宫中生存的基本功,于她也是寻常之事,一时间旁人并不能看出半分。
“月儿拙见,岂能未卜先知。
只是料想到自己与少夫人同为晚辈,对太后的孝心本当一体,若能共舞博得太后开颜,是我等的荣幸。”
沈亦清闻言,心中不由得赞叹。
她这话说得滴水不漏,表面上迎合了皇后的话语,实则却什么都没有说,反倒表明了一层与自己同气连枝的意思。
众人自是感受到皇后这番话语的微妙,原本看破不说破的事情,却被她一语放在台面上,于是唯有屏气凝神地等着梁成帝示下。
只是有心看好戏的人恐怕要失望了,梁成帝面上始终带着和善的笑意,不仅没有丝毫不悦,反而轻描淡写地各自夸赞了几句,更是闭口不谈方才两支风格迥异的舞曲究竟何者更胜一筹。
汪直合乎时宜地提醒道:“陛下,吉时将至,还请移驾太庙。”
梁成帝神态自如,只轻微看了他一眼,于是转过身向高太后请过安,便绕步正殿的大门径直扬长而去。
齐王自是心中松了一口气,彻王虽心有不忿,但也只能狠狠地剜了沈亦清一眼。
其余几人自然追随着梁成帝的脚步,一同退了出去。
凌飞宇表面上不动声色,颇为留心地看了沈亦清两眼,动作稍加迟疑,但也只得退到殿外。
唯有燕云易久久伫立在原地,并没有动身的意思。
这边在涂进的授意之下,后续献艺的女眷已然准备好,络绎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