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是自己的夫君,便生出些别样的情感。
她似是想到了什么,急忙拉着屏儿转到里屋:“你跟我来,我有事情要问你。”
另一边,汤茵望着面前默然跪着的燕云易,只觉得心中又急又痛,各种情绪杂糅在一起,却只是愤而问道:“易儿,连你也要忤逆我吗?”
燕云易面容平静,沉声道:“儿子不敢。”
汤茵道:“不敢?你有什么不敢做的!
从军、抗旨、悔婚,现而今为了你这个素未谋面的新婚妻子顶撞我,你到底还有没有把我这个为娘的放在眼里!”
燕云易本想说些什么,可终究还是作罢,只略带着些疲惫地笔直跪着。
汤茵的话语在这个空间中消散,愤怒找不到承载,转而触及本就越来越敏感的神经。
她冷笑道:“好啊!
这就是我的好儿子!
你不是要代她受过嘛,我这就成全你!
李嬷嬷,去把家法取来!”
李嬷嬷急忙劝阻道:“少爷,说句软话吧,夫人不是这个意思。”
汤茵抬声怒道:“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
隔间处佛堂中的熏香燃尽,带着一缕白烟扶摇直上,在高处徐徐散去。
这处院落中,每个人的一举一动也都不是什么秘密,何况动用家法本就事关重大,因而很快就透过些只言片语传到赵嬷嬷耳朵里,她自是赶忙向乔老太君上报。
时过晌午,来访的宾客也都尽数打道回府,乔芸正在花厅与燕云殊叙话。
乔老太君知悉的那一刻也有些焦急,可转念一想便有了另外的打算。
燕云殊请示道:“母亲向来不满意这桩婚事,如今这般应该也只是一时之气。
我这就去劝劝她,想必不会无可转圜。”
乔芸阻拦道:“若她真是心里有气,出来也好。”
燕云殊迟疑问道:“祖母的意思是?”
乔芸浅浅说道:“你母亲性子倔强,既是决意要惩戒易儿,估计谁都劝阻不动。
易儿从军这几年,她看上去没什么要紧的,可是心里又何曾好受过?就让她趁着这个机会把情绪宣泄出来,只是委屈易儿了。”
每每想到这里,乔芸总会不禁意间在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