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暮色渐沉,今日的晚霞格外明艳,衬得一抹残阳比往昔都要耀眼几分。
院外景色绝佳,但此时侯府内理应喜气洋洋的婚礼却进行得并不顺畅。
花轿临门之时,新娘子当场吐血昏迷,实在是件不吉利的事情,主筵厅难免议论纷纷。
虽说有荣远侯亲自坐镇,但时间越长,就越是给流言的酵预留了足够的空间,当然也少不了别有用心之人趁机想要大做文章。
“这都两个时辰过去了,别是出什么事情了吧?”
有宾客小声议论道。
“不好说,你没看见侯府门前那摊血嘛。
说是急症,估计也不是小病。”
一位年长些的官家女眷关切惊叹道:“呀,人可别出什么事情了!”
“真出什么事情也不关咱们的事。
哼,虽说是个喜宴,可折腾半晌我连个人影都瞧见,可笑啊可笑。”
一位中年男子带着些冷笑,一边自顾自地斟酒,一边讥讽道。
他见多少吸引了些关注,顿了顿又接着说:“不过话又说回来,今天我可算是开了眼。
这到底是侯府的管家,这么大的事情一句突急症就给人给打了,连多余的一句交代都没有。
别说是我,诸位又能怎么样呢,还不是平白无故地等下去?”
这个人说话不急不慢,却带着些挖苦和讽刺,直指侯府“仗势欺人”
,多多少少地影响了众人的情绪。
要说一开始宾客们大都不过是没有针对性的好奇和疑惑,现在也逐渐成了暗自揣测和耐心消磨,不满和埋怨渐渐累积起来。
“他说得也不无道理,荣远侯府大婚,明日定是不用早朝。
可咱们这些小官还得起早贪黑地忙活,总不能一直等下去罢。”
有人愁眉苦脸地盘算着。
有人不知哪里道听途说了些口舌,“还有还有,你没听刚刚有人说,这新娘子病得不轻吗?要是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这喜事变丧事,那多不吉利啊……”
“哼,老匹夫就知道在京都作威作福。
有本事去抢回幽云十二州啊,窝里横算什么本事!”
见众人都逐渐放开胆子说,姜柏相似是逮着机会,口无遮拦地议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