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度,无不感叹侯府风范。
张灯结彩之际,宾客依次就坐,尽皆等候一对新人入堂。
“哼,老匹夫。”
姜柏相轻蔑地瞥了眼不远处喜笑颜开的鹤老将军。
姜宗池正一如既往地挂着他惯有的伪善笑容,与周遭同僚虚与委蛇,此时低声呵斥儿子,道:“跟你说了多少次,隔墙有耳。
学学你弟弟,少说话。”
姜柏相还想辩驳,眼见父亲神情不悦,立刻噤了声。
只咬牙瞪了眼身旁闷头大睡的姜柏侯,心里暗骂了声:“学他,就知道睡,蠢钝如猪。”
隔着几围便是主家席,正是新娘的母家沈家。
照理说新妇娘家不该出现在成亲婚宴之上,但沈建安却断不会放过这个高攀侯门、钻营自身功名的好机会。
此时,他正襟危坐,似是从未受过如此重大的关注,略显得意地接受着往日同僚道贺。
当然,他也丝毫不会顾忌旁人鄙夷的指点与冷眼。
“这娘家人参加女儿的新婚筵席已算是未有耳闻了,带着妾室和庶女来的,真是头一遭啊。
荒谬,着实荒谬。
王老,你说呢?”
年轻官员看不过眼,仗义执言。
“成何体统!
他沈建安还是礼部官员,这真是成何体统!”
御史王淼最是正礼之人,此时被气得吹胡子瞪眼睛,恨不能当即将沈氏几人撵出去。
“我等若不参他一本,徒领御史的虚衔,何其惭愧!”
“正是,正是!”
宾客中一众官员的情绪顿时有所高涨,恨不能登时口诛笔伐。
此时,宁王施施然走到众人身边,端起酒杯道,“旁人的家事,你们操的是哪一份闲心。
来来来,与本王一起多喝两杯,这荣远侯府的酒可是不可多得的佳品。”
他言语间神情轻松,却眼神示意侯府仆从将王淼等人连劝带拽地引到一旁。
宁王是梁成帝的胞弟,鲜少出现在人前,今日却心情甚好,四处交杯换盏多番张罗。
方才他并非替沈家打圆场,相反他从来都瞧不上沈家一门。
可他却与燕滨相交颇深,如今世侄新婚之喜,万事以和为贵,旁的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