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城城头。
纥石烈良弼与夹谷清臣相对席地而坐。
与夹谷清臣惊慌恐惧不同,纥石烈良弼却是捻须含笑:“如此说来,魏胜是真的死了?”
夹谷清臣点头:“正是如此,如今的形势,刘飞虎子哪里用得着这种手段?”
军政首脑哪里能轻易诈死?你怎么不说金国举国诈降呢?
纥石烈良弼闻言却仿佛卸下了千钧重担一般,整个人就显得放松起来。
夹谷清臣见状却有些急了:“左相,飞虎子那番威胁……”
纥石烈良弼却是一摆手:“莫要在意,那是飞虎子在恐吓于你,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这般做的。”
见夹谷清臣有目瞪口呆之态,纥石烈良弼叹了口气说道:“青臣,飞虎子立足天下已经有数年了,你还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人吗?
此人看似狠厉绝伦,却是心善心软至极,愿意以最大的诚意去活人,不管是天下何人,他都愿意。
你读过史书吗?荒年之谷说的就是他这种人。
如果没有狠辣手段,那么飞虎子也只能算是空有善心罢了。但他锋锐为天下冠,愿意活人的性子就成了他成大事的根基。
不过由于他这把刀过于锋利,却反而让人忽视了其人雷霆怒目之下的菩萨心肠,倒也是思之令人发笑。”
说着,纥石烈良弼倒也是真的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