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宇文时中长叹:“果真是天下奇才。贤侄,我想说的就是这个了。
如今朝中能顶上大用的,在老夫看来,只有虞相公还有你二人而已,其余人或是心智不坚,或是手段不成,或者干脆就是投机之辈。
若你们不惜身,被朝中小人找准了机会,弹劾下台,国家局势又该如何?”
陆游默然不语,只是以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宇文时中。
而宇文时中则是恍然未觉:“你仅仅年过四旬就已经成了一任使相,堪称前途远大至极,你为何要如此着急,用出如今激烈手段,授人以柄呢?”
陆游这次沉默了许久方才叹气说道:“宇文公,以下的皆是我私下之言,若是宇文公出去说,我是不认的。”
“贤侄请讲。”
“如此心急的原因倒也简单。”陆游诚恳说道:“那就是时间不够了,真的……不够了……”
宇文时中有些惊疑,上下打量了一番陆游,还以为他得了绝症。
陆游再次沉默了许久,却是说起了另一件事:“宇文公也算是久居江南,可曾见过那幅《韩熙载夜宴图》?”
“自然是见过的。”
“那以宇文公来看,韩熙载是个何等人物?”
韩熙载乃是南唐李煜时期的重臣,但宇文时中知道陆游想要问的不是这个。
“济世之才却生不逢时,放浪形骸却难掩愁思……”毕竟五代南唐连着赵宋开国故事,因此宇文时中立即反应过来,随后脸上泛起了苦色:“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