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虞允文虞储相更是好汉。
军中的事情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无论如何,能战敢战之人必然会受到所有人的尊重。
淮西五统制中,为什么时俊有一些超然的地位,不就是他敢于与金军作战,甚至大败之后还敢跟着虞允文去探查敌营,在昨日也敢率亲卫去采石矶小营参战吗?
这就是好汉行径。
盛新与其他几名统制官不同,他是巢湖水军统制,这也是他能抢到这次差事的主要原因。
盛新的船队巢湖屯驻,在庐州陷落后,他在王权的军令之下烧船后撤。
原本他也可以不搭理王权这个懦弱小人,而选择带着船队在巢湖中打游击。
反正巢湖够大,周围军民全是熟人,而金军缺水军,没个十年八年休想把盛新剿灭。
可世事就是这样,人生的重大选择出现时,并不会有个人蹦出来举出指示牌,也并不会有慷慨激昂的背景音乐。
盛新只记得下令烧船时,那是个普通而又沉闷的下午。部下怪异的目光,百姓们的嚎哭声都是事后才想起的,当时盛新只是满心畏惧的想要赶紧逃离前线而已。
盛新此刻回想起来,那一把火把他的人生分成两截,之前他是统制官,是好汉。而之后,虽有王权的军令作为遮掩,可他怎能骗过他自己呢?
他变成了跟王权一般的懦夫。
而现在,军中所有人都在称赞刘淮,都在称赞虞允文,乃至于称赞时俊。盛新冷眼旁观着这一切,虽也一起附和,可心中滋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