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一道丈高的火墙瞬间在巷内升起,将水泽族士兵与燧火军团隔开。
火舌舔舐着潮湿的石墙,蒸腾起大片白雾,暂时阻挡了对方的冲锋。
可水泽族士兵根本不惧。断臂队长嘶吼着凝聚灵力,仅剩的右臂猛地砸向地面:“玄水破火!”
巷内积水突然暴涨,化作数道水箭冲破火墙,“滋滋”的水汽中,水泽族士兵顶着火焰灼烧的剧痛,再次扑了上来。
一名年轻的水泽族士兵被火墙燎掉了半边头发,却依旧举着断矛刺入一名燧火狂战士的大腿。
另一名老卒用身体撞开火墙缺口,手中的匕首狠狠扎进盾战士的脚踝——他们的攻击或许不够精准,却带着同归于尽的狠劲,让燧火精锐们手忙脚乱。
“炽火!开盾阵!护着牧师!”
燧火使者挥刀劈开一名水泽族士兵的咽喉,滚烫的鲜血溅在他脸上,却丝毫没能让他冷静。
他看着火墙在水箭冲击下逐渐稀薄,听着身后联军的欢呼声越来越近,心头的焦躁像野火般蔓延。
炽火使者立刻指挥盾战士结成圆阵,将牧师护在中央。
盾面交织的符文亮起,勉强挡住水泽族士兵的冲锋,可圆阵外的狂战士和刺客却成了活靶子——一名刺客刚想绕后偷袭,就被暗处射来的水箭钉在石墙上,口中涌出的鲜血染红了墙根的积水。
星火使者的火墙彻底溃散时,断臂队长已冲到盾阵前,三叉戟带着旋转的水流狠狠砸在盾面上。
“砰”的一声巨响,最前面的盾战士闷哼一声,嘴角溢出鲜血,盾阵竟被砸得凹陷了一块。
“给我死!”
断臂队长双目赤红,灵力疯狂涌入三叉戟,戟尖的水流突然化作冰锥,顺着盾阵的缝隙刺了进去,正中一名牧师的肩膀。
牧师惨叫一声,治愈绿光瞬间黯淡,盾阵内的士兵顿时慌了神。
燧火使者见状,长刀横扫,逼退身前的两名水泽族士兵,同时对圣火使者吼道:“炸开巷尾的墙!从那里突围!”
圣火使者立刻会意,掏出一枚黑色的爆炎符,灵力注入的瞬间,符纸化作一道黑影射向巷尾的石墙。
“轰隆——”爆炸声震耳欲聋,石墙被炸出一个丈宽的缺口,碎石与尘土弥漫了半个巷道。
“撤!”
燧火使者抓住机会,长刀逼退断臂队长,率先朝着缺口冲去。
烈火使者和星火使者立刻护在两侧,炽火使者则指挥盾阵殿后,用身体挡住水泽族士兵的追击。
可水泽族士兵哪里肯放?
断臂队长嘶吼着掷出三叉戟,戟尖擦过燧火使者的后背,带起一串血珠。
他自己则扑向最近的一名狂战士,用牙齿死死咬住对方的喉咙,直到被烈火使者的短刃刺穿胸膛,依旧不肯松口。
巷内的厮杀愈发惨烈。
燧火军团的精锐们踩着同伴和敌人的尸体冲向缺口,水泽族的残兵则像附骨之疽,死死缠住他们的后腿。
一名水泽族老卒抱着燧火法师的腿,任凭火球在背上炸开,也要用匕首在对方小腿上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当燧火使者带着残部冲出缺口时,五万精锐已折损近半。
他回头望去,暗水巷内火光与水光交织,水泽族士兵的嘶吼与燧火军团的惨叫混在一起,最终被远处联军的欢呼声彻底淹没。
“老大......我们......”
烈火使者捂着流血的胳膊,声音里满是颓丧。
燧火使者没回头,只是死死攥着染血的长刀,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燧火使者的喉结滚了滚,没应声,只是用刀背抹去脸上的血污——那不知是水泽族的,还是自己人的。
他能感觉到后背的伤口在灼烧,断臂队长掷出的三叉戟划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