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建无时无刻不在惦记着这个唯一的同胞弟弟。
李学同如今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看到李学建的那一刻,眼泪就在也控制不住了。
“大哥……”
紧走了两步,到了跟前,一把握住了李学建的手,接着就被李学建给抱在住了。
看到这一幕,李天明也不禁一阵感伤。
一起在这边等着的李学庆等人也是纷纷落泪。
兄弟两个哭了一场,还是李学同先收住了眼泪。
“大哥,你看你,都这么大岁数的人了,好不容易见着了,咋还哭了呢!”
说着话,李学同还在不住地抹眼泪。
相较于李学建虽然背井离乡,但是在美国却能衣食无忧,生活富足,李学同这些年的经历,简直不能用一个惨字来总结。
特殊年代还没开启,他就被人打成了老右,一开始是在海城近郊的农村监管劳动,没过半年,查出了他有海外关系,再加上一些乱七八糟的罪名,判了两年劳教。
等到劳教结束,李学同以为自己终于能回家的时候,又被发配到了内蒙,在当地的一个牧场继续监管劳动。
最开始的时候,他连一个遮风挡雨的住处都没有,只能窝在马棚,马槽子就是他的床,无论寒暑都只能窝在里面过活。
有好几次,李学同都想要了结自己,被人救下来两次之后,罪名也更重了,这叫死不悔改,自绝于人民。
自那以后,对他的监管也更加严格了。
不过好在当地的牧民对他很好,从来没有因为他是地富反坏右的后代歧视他,还在方方面面给了他很多照顾。
再后来,他结婚了,有了自己的孩子,对生活也燃起了希望,得到平反以后,还被组织上安排在当地的小学校做语文老师。
李学建联系到他的时候,他简直欣喜若狂,不是因为别的,只因为他在这个世界上还有血脉相连的手足。
“这就是弟妹?”
李学建看着李学同一家四口的照片,既心疼又欣慰。
“是,她也是当地的牧民,蒙古族,我这些年……多亏她了!”
李学建听着,又是一声叹息,简直不敢想象李学同这些年都是怎么过来的。
“不过现在好了,我的问题,组织上已经查清楚了,也给我平反了,还补了这些年的工资,现在我在牧场的小学做老师,日子也慢慢好起来了!”
能有现在的生活,李学同已经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