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咱们,每回分红就那么一点点,干啥都不够用的!”
“眼红啊?眼红有啥用,谁让咱们村里没能人呢,不光没能人,带头的那眼界就那么点儿,当初人家一开始就要带着咱们一起干,是咱们不乐意,等咱们上赶着了,可不就得事事听人家的!”
“学高,你家分多少啊?”
被问到的李学高连理都不理,招呼着两个儿子回家了。
“你问人家这个干啥,人家能告诉你!”
“问问又咋了?我还能找他借啊!”
“人比人该死,货比货该扔,有啥办法啊!”
“杜立德!”
一个名字被金利喊出来,院里院外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个身形佝偻的老头儿身上。
其实,杜立德的岁数不算大,过了年也才55岁,可这些年,一桩桩一件件的糟心事,身子骨要是能好才怪呢!
众人之所以看他,还不是因为李天明。
当年的事现在虽然很少有人提了,但并不代表大家都忘了。
整个大柳镇,谁不知道杜家的大闺女放着金镶玉不要,非得捡了一泡臭狗屎。
现在那泡臭狗屎还因为违法犯罪,挨了枪子儿。
这件事也就罢了。
都是儿女债。
杜立德真正让人笑话的是,鼠目寸光,居然把手上的股份给卖了。
今天之所以还能来分红,不过是因为李家台子的农业产业合作社里还有他家的股份。
领了钱,杜立德面色阴沉的从会议室出来,也不理会众人嘲弄的目光,闷头回家了。
“姥爷!”
庞丽正带着杜巧家的两个孩子在院子里玩,看到杜立德回来,忙起身叫人。
杜立德应了一声就进了屋。
“他爹,你这是咋了?”
宋银枝刚说完,就意识到了是咋回事。
每年都是这一出,她也早就习惯了。
“巧儿他们两口子呢?”
“去镇上了,新刚他二哥在集上摆摊呢,他们两口子过去看看!”
“又给袁家送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