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二十几口大锅,待宰的二师兄们被捆着四肢瘫倒在一旁,大概全都知道了猪命休矣,一头头的全都放弃了挣扎。
“天明,小五接回来啦?”
李学工正磨着刀,看到李天明过来,忙问了一句。
“刚到家,三叔,今年咋提前开刀了?”
“你学庆叔的主意,今年天冷得早,提前把年猪杀了,好把肉都分下去,家家户户也都存得住!”
李天明摸了摸刀刃,吹毛可断。
水烧开了,李学工招呼了一声,立刻有人把几头猪抬上了案板。
“把盆都拿过来!”
有妇女端着大铝盆上前,准备接猪血。
这两年村里每次杀完年猪,接着都会全村聚餐,华北这边没有吃血肠的习惯,不过会做血豆腐,再炖上大棒骨,炒上几锅红烧肉,全村人热热闹闹的吃上一顿,也算是为新年提前预演了。
随着二师兄的一声惨叫,李天明一下子将刀送进了它的脖子。
血顺着刀口流出,二师兄很快就没了力气,一命呜呼。
“上水!”
先舀上几瓢热水浇在猪身上,李天明横着刀熟练地将猪毛,还有表皮的那一层脏东西先刮了一遍。
接着又送已经死透了的二师兄下锅洗了一个热水澡,接着再刮一遍。
“都学着点儿!”
李学庆这时候走了过来,看着李天明干活麻利,没好气地在每个帮忙的小子脑袋上拍了一巴掌。
“一个个的,干啥啥不成,吃啥啥没够的,杀个猪都杀不明白。”
挨了数落,这帮天字辈的哥们儿却没敢有半句怨言。
跟天明哥比?
那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嘛!
“叔,今年的肉咋分?”
“大人十斤,孩子五斤,下水每户一套,排骨每户分五斤,大棒骨等会儿聚餐的时候给吃了!”
李天明听了,找李学工要了一把拆解专用的刀,只见那把刀在他的手上就像是活了一样,不停的上下翻飞,很快一头猪就被他给肢解开来。
“一队的过来,金利叔,花名册呢?”
“在呢,在呢!”
金利拿着生产一队的花名册走了过来,开始依着名单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