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字都说不清。
傅鸣冷笑着看他,一字一顿地说:“逯吉在我出来之前,已然气绝。死的时候,七窍流血,浑身筋骨尽断,双目圆睁瞪着我,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他抬手点了点李恪,“差不多,就是你现在这个样子。”
李恪发不出声音了。
众人垂首不语。
大贞朝对贪污一向是严办,有言官弹劾或有人举报即刻查办。但太子府的人,就这么明目张胆在王府门口捆了,还是第一次见。
众人感慨,感谢傅鸣,让他们开了眼界。
“下官恭请梁王殿下恩准,由下官亲审数日前告发曹如意的女子。”傅鸣目光灼灼,盯着梁王。
梁王不会是太子一党,但,是轻拿轻放,还是一查到底,要看这位闲散王爷的意思。圣上几番动作下来,排场倒是够大,只是会不会像从前那样,雷声大雨点小,对太子只是敲打,他并无把握。
“傅佥事辛苦了。”梁王抬手点头,傅文炳的儿子,真是跟他老子一模一样,威武霸气。
“还有石尚书,”傅鸣那沁人心脾的好嗓音,此刻就如同丧钟一般,敲在石不为头上,心上。
太子府的詹事可是正三品,傅鸣说抓就抓了,他一个二品尚书,能好到哪里去。
“梁王殿下亲审,下官今日就不带人走了。我担心,”傅鸣看向浑身发抖的石不为,“这下手没轻没重的,石尚书一把年纪了,怕是撑不到明日。”
威胁!这绝对是威胁!诏狱那种地方,进去还能出来吗!
太子被禁足了,李恪被抓了,逯吉人没了,没人能捞他了,下一个就是他石不为。
众人默默发抖,唯有王爷淡定喝茶。
仿佛台上的人轻松看戏,台下的人生离死别。
堂下陷入可怕的沉默......
梁王轻咳一声,“给葛寺卿搬张杌凳,至于石尚书,”石不为看着已经昏过去的韩瑜,一屁股坐地上,抖若筛糠,“梁王殿下,下官有话要说。”
梁王摩挲着指间红宝石戒指,呵呵。
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