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纹手法整理编撰,日后也好传授给门下弟子。
这岂不是两全其美之策?”
刘大猛特意要拉上宫芸一同行事,其中自有深意,一来宫芸身为宗主,主持此事名正言顺;二来她与天工先生的特殊关系,正可请太上长老出面与洛长老商议传承之事——毕竟学习他人独门技艺并整理成书,还需德高望重之人出面才显郑重。
宫芸轻揉着胀的太阳穴,终是无奈颔:“唉,我才刚为友宗炼制完一批器物,连口气都没来得及喘,这又来了。”
她起身整理了下衣袍,语气中带着几分认命,“走吧,随我一同去寻那老头说道说道。”
……
杨云天这几日倒是落得清闲,回到自家洞府后,便悠然捧着那部《万灵朝源经》细细研读。
经过数月来在炼器广场的观摩积累,如今他正需要这般静心沉淀,将所见所闻融会贯通,化作真正的修为。
对于感灵与启灵之道,他已然胸有成竹,但面对经卷中记载的更高深的点灵与合道之法,却仍觉雾里看花。
这等玄妙境界,终究不是单靠观摩低阶弟子炼器就能领悟的。
正当他沉浸于经文中精微奥义时,远处一道流光翩然而至,落地现出童子那永远带着几分戏谑的身影。
“走走走,那姓宫的老家伙让你去他那儿完成宗门任务。”
童子人还未站稳便扬声招呼,可那双灵动的眼睛却不住地在洞府四周打量,仿佛在搜寻什么稀世珍宝。
杨云天放下经卷,诧异道:“这等传话的小事,遣个执事弟子前来便是,何须劳烦前辈亲自移步?”
童子闻言,面上也掠过一丝困惑。
原来今早闲来无事,他忍不住又掐指起了一卦。
虽说已立誓不再推演杨云天命数,可那卦象朦胧,竟得了个朦胧吉兆,方位恰好就在这洞府附近。
这让他心痒难耐,正犹豫要不要来一探究竟,恰逢宫芸二人向天工先生禀报炼器之事,他便顺水推舟接下了这传话的差事。
“唉,不着急,咱们慢慢腿着去便是。”
见杨云天作势欲驾遁光,童子连忙摆手阻拦,目光仍在庭院中那棵古树上流连。
“步行?”
杨云天微微一怔。
虽说他的洞府距后山禁地不算太远,可那是论飞行距离,若是徒步前往,怕是得走上个时辰。
“正是步行。”
童子捋了捋并不存在的胡须,故作高深地环视四周景致,“正好一路下山,你也给老夫介绍介绍这洞府的妙处。
我看此地钟灵毓秀,草木葱茏,倒是个难得的洞天福地啊。”
说着已慢悠悠踱步下山,脚步却带着几分迟疑,仿佛还在期待什么。
杨云天无奈,只得紧随其后,心下暗忖这位前辈今日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
二人沿着青石小径缓步而行,两旁灵植随风摇曳,散出淡淡清香。
眼看就要走出洞府外的防护阵法,童子却频频回,竟似还想折返回去。
杨云天连忙上前指引:“前辈,下山的路在这边。”
“哦!
对对对,瞧老夫这记性。”
童子讪笑着搪塞,脚步却仍有些恋恋不舍。
就在即将踏出阵法的刹那,二人忽然瞥见阵外有个纤细身影正在徘徊。
那女子一袭素衣,宛如迷失在林间的小鹿,时而抬手欲叩阵法光幕,时而又颓然垂,在阵前来回踱步,一副进退维谷的窘迫模样。
两人的突然现身显然惊到了她。
那女子吓得后退半步,连基本的见礼都忘了,只顾羞赧地低下头去,纤白的手指不安地绞着衣角,连耳根都染上了淡淡的绯红。
杨云天一眼便认出了眼前之人——正是当日从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