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某种存在——或许是“人”
,或许是某种更高层次的“规则”
——正在毫不留情地阻止他向方六郎传授《五焱焚心诀》。
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为何传授其他功法,甚至是更为高深的《玄冰真言》都畅通无阻,偏偏是这部《五焱焚心诀》触了如此可怕的禁忌?莫非这部功法本身,隐藏着什么惊天动地的蹊跷?
他深深陷入沉思,屋内顿时落针可闻。
六郎屏息凝神,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打断了前辈至关重要的思考。
杨云天在脑海中将这部功法的由来细细梳理:昔日方陆曾言,此功乃是脱胎于其家乡一部更为古老的炼器圣法。
他将其传授给自己,而自己也确实凭借此功法纵横捭阖,屡建奇功,它曾是自己安身立命、上阵杀敌的根本所在。
按照他所理解的“循环”
,此刻他需要让六郎学会此功,然后六郎(未来的方陆)才能在未来将其传授给“过去”
的自己。
这逻辑看似完美。
“不对…不对!”
杨云天猛地停住脚步,眼中闪过一丝极度困惑的光芒,“这里面有个致命的问题!
我似乎漏掉了最关键的一环!
快了,就快想通了,就差那么一点!”
他如同困兽般在屋内再次踱起步来,答案仿佛隔着一层薄薄的窗户纸,他却偏偏如同被一叶障目,无法捅破。
“他传给我…然后我再传给他…他再传给我……”
他无意识地低声喃喃,重复着这个循环,脸色逐渐变得苍白,“那…这部功法最初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这个念头如同惊雷般炸响!
“如果这样循环下去,这部功法就变成了一个没有源头、也没有终点的怪圈!
就像一条蛇咬住了自己的尾巴,成了一个永恒的悖论!
它必须是先有‘因’,才能有‘果’。
若按我方才所为,便是试图凭空创造一个‘无因之果’!”
他的目光猛地抬起,恰好对上六郎那充满担忧和关切的眼神。
一个石破天惊的、唯一能解释得通的念头,骤然劈入他的脑海:
“难道…难道这部《五焱焚心诀》,根本就是这小子自己创造出来的?!”
“只有这一种可能!
唯有他是这部功法的‘创造者’(因),未来将其传授给我(果),这个因果链才能成立!
而我试图提前‘泄露’给他,就是在颠覆这个最根本的法则!”
心念一旦通达,识海中的滞涩瞬间消散,方才因强行对抗法则所受的神魂震荡竟顷刻间恢复如初。
杨云天再次将目光投向六郎,眼神已截然不同。
他明白,若想两人安然离开此界,除了破解那两座传送阵的奥秘,让六郎自行悟出《五焱焚心诀》更是关键中的关键。
而这一环,他绝不能出手干预分毫。
“咳咳,”
他清了清嗓子,神色恢复平静,“吾无事。
关于功法之事,我忽然想起,修行切忌贪多嚼不烂,你先将阿斐给你的那三部功法彻底掌握便是!
不过,”
他话锋一转,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某家的东西,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从今日起,由我亲自盯着你修炼!”
话音未落,那具曾跟随方升、战力深不可测的青木侍,如同鬼魅般悄然现身于门口,沉默地矗立着,散着令人心悸的威压。
“从今往后,它就是你的对手。”
杨云天背起双手,故作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整日里欺负那些不会还手的木头疙瘩(指普通木傀)算什么本事?何时你能在它手下撑过一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