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语着摇头。
苏清虽不擅争斗,脱身之术却学了七八分,寻常的人拦不住她。
又或是洛神谷那边起了变故?可他月初才收到谷中传信,一切如常。
崖下传来几声雕唳,他抬手招来驯养的苍鹰,鹰爪上系着新的字条。
展开一看,仍是下属回报:「浔州未寻得苏清踪迹。
」
暮色四合时,静室檀香袅袅。
皇浦云立于窗前,手指轻叩着紫檀木案,案上摊开的洛神山舆图已被烛火映得烫。
他目光落在图中朱砂标记的传讯据点上,眉峰紧蹙——三月前派去的弟子苏清至今未归,再遣一人是否会打草惊蛇?
"
砰!
"
竹门被猛地撞开,苏清风玄色道袍沾满尘土,髻散乱,靴底还带着泥点。
他单膝跪地,将怀中密信高高举起,声音嘶哑如裂帛:"
师尊,洛神谷危险!
"
皇浦云接过密信时指尖微顿,那粗糙的麻纸边缘还带着苏清风掌心的汗湿。
拆信的手陡然收紧,第一封密信上"
前三处据点已失"
的蝇头小楷刺得他瞳孔骤缩。
他飞翻阅,越往后看,指节越苍白,到最后一封时,信纸竟被捏出深深的褶皱。
"
噗——"
烛花突然爆响,皇浦云猛地攥紧信纸,指缝间渗出的冷汗浸湿了墨迹。
密信上"
皇浦云处事软弱,洛神谷是时候自立门派了尸身皆呈琉璃色"
的字样,在跳跃的烛火下宛如淬毒的针,扎得他心口剧痛。
他霍然转身,案上青瓷笔洗应声坠地,碎裂声中,他喉结滚动数次,终是从齿缝里挤出一句:"
竖子敢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