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得少主还特意嘱咐要当心那姓皇浦的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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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鸦被惊动,扑棱棱飞起一片。
头目抬手止住身后人的话头,眼神阴鸷如蛇:&0t;通知下去,按原计划行事。
这群废物走了也好,省得脏了咱们的手。
&0t;说罢转身走向更深的黑暗,玄色斗篷掠过之处,几点磷火骤然熄灭。
乱葬岗的阴风依旧卷着腐叶掠过残破的墓碑,皇浦云座下四个弟子各自匿在隐蔽原来的地方。
黑衣人们如墨色影子在坟冢间滑过。
为者身形颀长,斗笠压得极低,他指尖扫过裂痕时,碎石竟自行归位,缝隙里渗出的土腥气被他屈指一弹,化作细尘融入风里。
其余三人动作更利落:左者弯腰拾起片带泥的衣角碎片,那是之前缠斗时被勾破的袖边,他两指捻着布料,内力催动下,碎片竟化作飞灰;右两人则分向两侧,一人用脚将散落在地的棺木碎片拢成小堆,掌心覆上时,木屑便如被虫蚁啃食般消失。
乱葬岗上阴风怒号,残碑在月光下泛着青白,新坟旧冢连绵起伏,磷火如鬼火般在坟包间摇曳。
三十余名黑衣人分成五支小队,正以网格化巡逻。
他们皆着玄色夜行衣,脸上罩着青铜面具,手持鬼头刀,刀身在月下偶尔闪过一丝寒芒。
为的黑衣人驻足在一处塌陷的棺木旁,侧耳倾听着风吹过荒草的沙沙声。
他腰间的铜铃突然轻响,三名队员立刻呈三角阵型围了上来。
&0t;东南方百丈外有动静。
&0t;面具下传出沙哑的嗓音,&0t;按丙字预案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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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黑衣人如狸猫般窜上老槐树,青铜面具上的饕餮纹在枝叶间若隐若现。
其余人则迅隐入坟包阴影,手中鬼头刀半出鞘,刀鞘碰撞的轻响被风声吞没。
乱葬岗深处,几只乌鸦被惊起,扑棱棱的翅膀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
月光突然被乌云遮蔽,巡逻队的呼吸声骤然变得粗重。
当银辉再次洒落时,所有黑衣人已变换阵型,将一处新坟团团围住。
坟前的烧纸尚未燃尽,灰烬被风卷着飘向黑衣人的面具,却无人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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