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居然违背教宗,私自出嫁给你儿子,如今抓回来祭祀众神也是应该的!
就算他爹,当今非常大丞相也不能阻止我们,何况你!”
祭台上火光跳动,将沈兰苍白的脸映得忽明忽暗。
皇浦云握紧了腰间佩剑,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他从未想过,那个平日里温婉持家的儿媳,此刻竟穿着乌衣教标志性的玄色祭服,额间朱砂刺成的曼陀罗图案在火光中妖异绽放。
&0t;爹&0t;沈兰的声音带着锁链碰撞的脆响,往日清澈的眼眸此刻覆着一层水雾,&0t;别信他们&0t;
身后传来教徒低沉的吟诵声,青铜鼎里的兽骨烧得噼啪作响。
皇浦云突然想起孙女周岁时,沈兰抱着孩子在桃花树下笑的模样,那时她间别着的白玉簪,和此刻头上的青铜蛇形冠判若两人。
&0t;乌衣教圣女&0t;他喃喃自语,喉结滚动。
三十年前覆灭的邪教余孽,竟藏在自己家里二十年。
掌心渗出冷汗,救她,便是与乌衣教鱼死网破,现在就五个人在这里;不救,那是孙女失去亲娘,昨夜哭闹时,一遍又一遍的叫娘。
火光猛地窜高,照亮沈兰腕间那道月牙形伤疤。
那是去年孙女贪玩落水,她跳下去救人时被水里面石头划破的。
皇浦云突然拔剑,剑锋擦着耳廓劈开袭来的符咒,火星溅在他的鬓角。
&0t;爹!
&0t;沈兰的惊呼混着教徒的怒喝。
祭台周围的空气仿佛被血色祭坛上跳动的猩红火焰点燃,扭曲的符文在石台上流转着诡异红光。
皇浦云手中长剑骤然出鞘,剑光如匹练划破浓稠的黑雾,他脚尖在湿滑的青石上一点,整个人便如离弦之箭般射向那座散着不祥气息的祭台。
身后四名弟子几乎在同一时刻动了。
青衫翻飞间,长剑、铁尺、判官笔各式兵器齐出,四人呈雁阵紧随其后,剑锋划破空气的锐响与急促的脚步声交织成决绝的战歌。
他们明知前方是邪教布下的天罗地网,明知那些黑袍下藏着怎样诡异莫测的杀招,却没有一人有半分迟疑。
最左侧的弟子阿木左肩已被黑气灼伤,仍咬紧牙关挥舞铁尺砸向一名黑衣人的面门;右侧的女弟子林霜身形灵动,判官笔在指间转出寒星,每一次点出都精准刺向敌人的关节。
他们的眼神里没有恐惧,只有与师父同样的决绝——哪怕今日要将尸骨留在此地,也要搅乱这邪恶的祭祀。
祭台下的黑衣人如潮水般涌来,手中弯刀反射着幽绿毒光。
皇浦云剑光陡然暴涨,剑气纵横间逼退三名黑衣人,却见斜刺里一道黑影如鬼魅般袭来,手中淬毒的短刃直取他后心。
&0t;宗主小心!
&0t;一名弟子嘶吼着扑上,用后背硬生生挡下了这致命一击,毒刃入肉的闷响与他压抑的痛哼让空气都泛起血腥气。
皇浦云手腕急转,长剑回撩,将那名黑衣人斩为两段,飞溅的黑血溅上他苍白的脸颊。
他没有回头,只是脚步更快,剑锋直指祭台中央那团跳动的血色光球,师徒五人的身影在漫天刀光剑影中,如同一柄即将刺入心脏的利刃,带着玉石俱焚的决绝,一往无前。
那墨色灵气如乌云翻涌,裹着凄厉尖啸扑向对面,白灵气则化作玉色飞鸟,振翅时洒下点点金辉。
皇浦云须皆张,双掌翻飞间打出七道白光,弟子们结成四象阵,青蓝双剑交错成网,将数道黑气劈得粉碎。
黑衣人中突然冲出两人,掌心各托骷髅头,幽绿鬼火喷吐而出,祭台青石簌簌掉渣。
&0t;结皓灵印!
&0t;皇浦云一声断喝,四弟子迅变换阵型,白光陡然暴涨,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