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金戈气陡然暴涨,黄江则双手快结印,水纹结界化作数道水龙,咆哮着冲向青衫客一方。
青衫客眼神一凝,折扇开合间,青芒更盛,灰衣老者和红脸汉子也全力抵挡。
双方灵力再次碰撞,整个采石场的地面裂开道道巨大的缝隙,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崩塌。
皇浦云重刀如狂涛拍岸,刀锋划破夜色,映得青石坪上寒光乱颤。
他双目赤红,每一刀都裹挟着雷霆之怒,却见对面两个青衫客身形飘忽,双剑如毒蛇吐信,总能在毫厘之间避开他的锋芒。
&0t;说!
&0t;刀陡然下沉,劈开对方交叉的剑网,皇浦云额角青筋暴起,&0t;我妻子若有半点损伤,我拆了你们的骨头!
&0t;
左侧青衫客嗤笑一声,身形倒翻避开横削而来的刀锋,袍角在夜风中翻卷如蝶翼:&0t;好俊的功夫,只可惜——&0t;他剑锋突然毒蛇般刺向皇浦云肋下,&0t;我们奉命行事,只认信物不认人。
&0t;
采石场的风裹着石粉刮在脸上,皇浦云死死盯着前方。
灰衫客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小翠架了出来,那明晃晃的刀架在小翠颈间,寒光映得她鬓角那点银流苏簪微微颤。
&0t;信物。
&0t;为的青衫客又重复了一遍,声音像淬了冰,&0t;交出来,我们就放她走。
&0t;
采石场的风继续吹着,还裹着沙砾,刮得人脸上生疼。
小翠站在那里瑟瑟抖,破烂的衣服挡不住黑夜里的寒意,更挡不住皇浦云眼中的愤怒。
看着明晃晃的刀在自己的脖子上,望着不远处的皇浦云。
自己好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
“你说的什么信物?”
皇浦云继续问道。
你别装傻了,我们可是感受到信物的灵动才捉的她们三个。
那个小女孩身上没有,我们就给放了。
“而这两个是打死不说。”
青衫客并不知道他的话更是惹起了皇浦云的愤怒。
皇浦云再次问青衫客究竟是何门何派,青衫客回答:“这个你不需要知道!”
皇浦云眉头微蹙,青衫客的回答在他意料之中,却又让他心头疑云更甚。
这人身形挺拔,虽着朴素青衫,却自有一股清冽孤高之气,绝非寻常江湖客。
他再次追问,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执着:“你为何出现在这青莽山脉附近,此事绝非偶然。
还掳走我妻子儿媳,现在又说为了信物?我们可是和你没有任何交集!”
皇浦云的单刀与青衫客的长剑同时停在半空。
刀锋上的寒光与剑穗上的银铃都凝固了,只有风吹过槐叶的沙沙声在两人之间流转。
皇浦云眉头紧锁,单刀刀尖斜指地面,刀身映出他满是困惑的脸。
青衫客则负手而立,青衫在暮色中微微摆动,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0t;信物?&0t;皇浦云沉声道,握刀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0t;青衫客,你我交手数十回合,你有什么信物要寻。
还肯定在我妻子儿媳身上?&0t;
青衫客轻轻摇头,长剑归鞘,动作行云流水:&0t;有所不知,此物件关乎一桩陈年旧事,非寻常物什。
&0t;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皇浦云身后的远方,仿佛能穿透时空看到什么,&0t;我敢断言,此刻它定在尊夫人或令媳身上。
&0t;
皇浦云心头一震,妻子小翠持家素来谨慎,她们在钧州州府郊外可是从来没有去过其他地方,这次才和自己来的浔州,怎会与这江湖客口中的信物扯上关系?他脑中飞闪过家中女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