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包，往皇浦云手里塞蜜饯：&0t;你大哥他如今在何处落脚？”

皇浦云轻声道：&0t;姑父，表哥如今已不在云州当值了。

&0t;

姑父手里的麻绳&0t;啪嗒&0t;掉在青石板上，竹筐里的艾草簌簌作响。

&0t;不做官了？&0t;他浑浊的眼睛陡然睁大，&0t;那他去做什么？&0t;

&0t;入了宗门修行。

&0t;皇浦云蹲下身捡麻绳，声音里带着山间草木的清润。

窗棂外的竹影在他蓝布衫上摇晃，&0t;这次我回洛神谷，就是接姑姑姑父过去同住。

&0t;

正往灶房添柴的姑姑猛地转过身，灶膛火星子溅在她靛蓝围裙上。

&0t;修行？那岂不是要当道士？&0t;她手背抹着额头的汗，声音颤，&0t;好好的朝廷命官不当，跑去山里&0t;

&0t;不是道士，是术法。

&0t;皇浦云从怀里掏出片莹白玉简，日光透过云隙照在上面，映出细密的符文。

姑父接过玉简，触手温润如玉。

想起独子自幼握笔的手，如今竟要捻诀画符，喉结滚动着没出声。

柳氏却已红了眼圈，伸手摸了摸玉简上的纹路：&0t;那洛神谷远不远？&0t;

&0t;没有多远，就在云州。

&0t;皇浦云折了支竹枝，在泥地上画出蜿蜒山道，&0t;谷里有温泉，有千年银杏树，表哥说给你们盖了带竹窗的屋子，晨起能听见仙鹤叫呢。

&0t;竹枝点到泥地尽头，他抬头望着西沉的日头，&0t;明日一早咱们就动身吧，赶在霜降前翻过云雾岭。

&0t;

灶间的火光忽明忽暗，将四人的影子投在斑驳的土墙上，像幅晃动的剪影。

姑父把玉简揣进怀里，摸了摸腰间那串给儿子求的平安符，终是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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