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嘉茵一愣,想起从叶黄县到员州,确实可以走水路。
对方朝她走近,水痕在男人紧实的胸腹间蜿蜒而下,像暗流漫过山壑,在烛火下泛着微光。
几滴水珠悬在腰际的人鱼线上颤了颤,最终不堪重负,坠入那片被布巾遮住的阴影深处。
湿发贴在他的背脊,鬓边碎发却黏在颈侧,衬得那双蒙着水汽的眼睛愈发勾人摄魄。
她眼下没心情欣赏这样的景绽,只局促别开眼问:“去员州干嘛?”
她原本是打算去那里来着,但想不通对方已经抓到她,怎么还要过去?
“来都来了,你不想回去看看吗?”
对方在她身边坐下,吓得她往一旁挪了下。
但男人长臂揽过她的胯,又给带了回来。
湿热清新的水汽向她蔓延过来,“躲什么?
先前与我虚与委蛇时,连药都给我下得,怎么如今倒不愿碰我了?”
“我没有……”
她正想着该怎么解释自己和裕王合作的事,却被男人攥住另一只手腕,迫使她面对对方。
“没有什么?”男人眼底的情绪瞬间翻涌上来,激荡得眼眶泛红:
“没有骗过我?还是没有为了裕王将我一步步引来这里?”
乔嘉茵见他情绪激动,一时间被吓得愣住:“阿绽,我可以解释……”
“呵……”景绽苦笑一声,眼眶蓄满泪光,“你的解释我不敢再听了。”
因为无论真的假的,她总能声情并茂,将他唬住。
他也深知,自己无论如何总会被她骗。
他不听!什么也不要听!
无论真相是什么,他都承受不了眼前人再次离开。
他想要的,唯有一个她而已。
就这么把人锁在身边,永远不会离开他就好了。
只要人是他的,心在哪里都无所谓了!
“茵茵不是爱挑衅我吗?如今怎么不挑衅了?”
他望向女子的眼神像透过皮囊瞻仰一尊神祇,目光在她灵魂上来回摩挲。
然而下一秒,他将对方拉下神坛,碾碎在自己的私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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