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李将军,继续!”
“哦,是……”
乔嘉茵奉过茶退至一旁,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听他们谈话。
李成顺余光扫了她一眼,但见上首的毅国公都未发话,他也不好多嘴让人退下。
乔嘉茵安静垂着头,从他们的谈话里,听出大概意思。
李成顺的部下已经探得裕王旧部回京的行程和路线,预测他们大概会在何时到京。
并得知那个旧部主帅率三百精锐先一步回京,猜测是裕王的意思。
景绽神情冷肃,瞥了眼角落的乔嘉茵,沉声道:
“若真是裕王的意思,让主帅王朔风先行回京,便是有起事的打算了?”
李成顺面色凝重:“即便裕王身子已然痊愈,若真要贸然起事,岂不落个乱臣贼子,谋逆篡权的骂名?
就算他想夺回皇位,以此等悖逆之举行事,即便侥幸得逞,又如何能服天下人之心?
到头来朝野非议,民心背离,又怎能稳稳坐住那张龙椅?
以裕王素日韬略,当真会行此鲁莽之举吗?”
景绽却没有站在和他一样的角度看待问题:
“不论他会不会鲁莽行事,怕不怕天下人非议,只要炽烈军回京,且主帅王朔风仍与裕王有所勾连,对陛下来说都是一种威胁。”
“那国公大人的意思是?”
男人唇角噙着若有似无的弧度,眼角微扬,指尖轻叩桌面:
“王朔风回京不必阻拦,但要在炽烈大军回朝前,让他交出兵权。”
李成顺一顿,眉头拧得更深:“这恐怕不可能。
炽烈军是王朔风之父忠勇侯一手创立,数十年唯王家马首是瞻,他怎么可能轻易交出兵权?”
景绽狭长的眸子浸满寒意,幽深晦暗,深不见底:“若他做了什么大逆不道之事呢?”
乔嘉茵闻言悄悄瞥了他一眼。
对方口中“大逆不道”的事,想必就是暗害太后了吧?
李成顺面露不解,想开口询问却被上首之人抬了下手打断。
“嘉茵。”
男人的声音骤然温柔下来,朝那边看去,“劳烦你帮我换一盏寡淡些的茶来。”
乔嘉茵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