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疲惫,“所以啊,你们两个,也得努力点。
跟着我多少年了?快十年了吧?还是一阶战士。”
被他一说,两人都有些尴尬。
年轻的护卫摸了摸鼻子,讪讪道:“这……大人您也知道,跟着您之后,基本没上过战场。
平日能动手的,也就那些小贼小刺客。”
“我知道。”
尤里语气柔和下来,拍了拍他们的肩膀,“也怪我,这些年太安稳了。
可接下来不同了,局势动荡,我可还要靠你们两人护着。”
“是,大人!”
两人齐声行礼,神色肃然。
尤里点了点头,转而说道:“还有一件事。
你们抽空去把小贡城的地塞人领与贡嘎人领约过来。”
两人同时一愣,魁梧的护卫迟疑道:“大人,难道您打算把那批武器装备卖给他们?”
尤里点头:“当然。
那可是我用上千魔晶换回的北风钢铠与北风钢剑,光放着吃灰可不行。
你们各自挑两套留下备用,剩下的全部卖给他们。”
年轻护卫皱了皱眉,似乎还有些犹豫。
尤里见状笑道:“别担心,他们不会把这些武器给普通士兵。
肯定只会配给精锐——那些人越强,对我们反而越依赖。”
“可……若他们反咬一口怎么办?地塞人和贡嘎人毕竟不是帝国人。”
尤里神情微动,沉默片刻后缓缓道:“若真到了那一步……也没办法。”
“如今这局势,不冒险就等死。
况且——”
他抬起目光看向窗外,“若不是那位客人到访,我或许还不敢赌这一把。”
阳光透过薄雾,透过窗户,他的影子在墙上微微晃动。
两名护卫对视,虽仍有忧虑,但不敢再多言。
尤里靠在椅背上,叹了口气:“早知道刚才该问问那位客人,有没有魔法卷轴可卖了。
哪怕只是一些防御魔法,也好让人心安些。”
——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安格几乎没有片刻闲下。
他沿着地图,一路穿行在塞贡位面各地的城市与村镇之间。
从最初的小贡城,到赤岭镇,到石岩城、青石城,再到铜砂城……十多座大大小小的城市,他都停留过几天。
每到一处,便以普通商人的姿态出入商会、酒馆与市集,听人闲聊,偶尔喝上几杯廉价的果酒。
那是最快,也是最隐蔽的探听方式。
酒馆是位面消息的源头。
工匠会抱怨税赋高昂,佣兵谈论赏金任务,商人骂地塞人贪婪无信,地塞人又私下里诅咒帝国人的傲慢……
安格默默地听着、记着。
“看来这地塞人与贡嘎人还真是有些水火不容啊。”
在离开石岩城的那天,他一边整理着笔记,一边自言自语道。
笔下的几行文字清晰地勾勒出这一方位面的暗流:帝国人掌权,地塞人务工,贡嘎人被驱使在最底层,却又在暗地里积聚力量。
风从荒野的缝隙中灌来,带着沙尘。
安格抬头望向远方的星空,目光深邃。
“果然,这个位面,表面平静,实则泥沼深陷。”
时间悄然流逝,一个月后,他终于抵达了塞贡城。
这座城池已经屹立了两百余年。
城墙高大而古朴,风化的石块上布满岁月的痕迹。
不同于其他城市的斑驳,这些印记并非战火留下,而是经年累月的雨水冲刷出的浅痕。
安格驾着五头板尾兽,在城外停下,仔细端详着那灰白色的城墙,低声自语:“从没被攻击过的城……这也算一种荣耀吧。”
他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