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听到这些话语,顿时陷入了沉默。
他知道,这段时间大家遭受了许多不公平的待遇。
就因为他们出自江州,有人当街破口大骂,横加指责,将文守仁的过错全都算在他们头上。
客栈的掌柜听到他们来自江州,甚至拒绝他们入住,险些令他们露宿街头,最后只能找到偏僻又简陋的客栈,花了比别人多出三倍的价钱,才勉强有个避雨的地方住下。
明明他们什么都没做错,甚至可以说,他们也是受害者啊。
可为什么所有人都对他们避如蛇蝎,对他们恶语相向?
他们怀揣着希望来到长安,可遭受的却是种种的不公和冷冰冰的现实。
因此,大家心里边都积攒着怨气。
他们不知道该怨谁,该恨谁。
怨文守仁吗?
那是曾经敬爱的师长,尽管他做错了,可一日为师,终身为师。
更何况,文院长已经死了,就算要怨要恨,又能解几分?
于是,同样出身江州,却始终不曾为他们说话,为他们打抱不平的姜峰,成为了他们怨恨的对象。
他们不敢明目张胆的对姜峰指责什么,咒骂什么,可要让他们拉下脸去跟姜峰打招呼,他们做不到。
此时。
二十三州的学子,按照顺序排着队伍,接受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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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举是严禁任何人携带小抄进入的,一经现,便是取消考核资格,并且三年之内,不得再参加科举。
可总有人抱着侥幸心理,觉得自己带的小抄,必然不被现。
于是乎,每次秋闱之时,总有学子被负责维持秩序的不良人从贡院里面扔了出来。
姜峰单手按刀,身姿挺拔的站在那里,眸光平静的看着一个个学子接受检查。
忽然。
其中一位学子随身携带的物品里,被监考官现了小抄。
那学子当场高声呼喊:“学生冤枉!
学生根本没有携带任何小抄!
这不是我的!”
监考官抖了抖手上的小抄,冷笑一声:“不是你的,怎么会在你的书笈里?”
学子当场跪下来哀求道:“求大人明鉴,这东西绝对不是我的!
我,我也不知道它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书笈,兴许,兴许是别人错放的。”
监考官冷冷道:“错放?你自己听听,换做是别人用这套说辞来跟你讲,你会选择相信吗?”
他冷哼说道:“你这样的人,我见得多了。
书也没读多少,却总想着走这些歪门邪道。
行了,我也懒得跟你多说什么。”
他扭头看向不远处的士卒:“来人啊,把他给我轰出去!”
负责维持外围秩序的金吾卫闻言,立即气势汹汹的走了,二话不说,便将这个学子直接拉走。
那人一边剧烈的反抗,一边高声呼喊:“学生冤枉,学生根本没有带小抄!
求大人明鉴,学生真的是被冤枉的啊!”
接着。
他转头看向站在贡院大门外的姜峰,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凄声大喊:“姜峰!
姜大人!
看在我们曾经是同窗的情分上,你帮帮我,我求你帮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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