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糯搬著椅子退到了墙角,弱小可怜又无助。
陆行舟却很平静:“可是姐姐,我感觉不出来。曾经以为是的,后来却发现像是一场幻觉。如果真是,那就是等閒变却故人心————既然已经变了,又何必再提”
“我——”元慕鱼喃喃地摇头:“没变,我不是变了———我、我以前不知道自己喜欢,后来发现了,却告诉自己,道途所在,不能喜欢——.””
陆行舟微微皱眉。
元慕鱼有些哀求:“行舟,姐姐知道错了不要和別人成亲好不好,姐姐什么都答应你——”
“不要和別人成亲这就是姐姐让元慕鱼给我的说法”陆行舟嘆了口气:“够了姐姐,我成年了,不是被圈养的小奶狗,自己会走路。”
说完站起身来:“阿糯,躲那么远干嘛,招待一下姐姐,我还有点事务处理。”
见陆行舟大步离开,元慕鱼闭上了眼晴。
“鱼姐姐。”阿糯到了身边,小心翼翼道:“身体没事吧”
“没事。”元慕鱼睁开眼,微微苦笑:“阿糯,我是不是总把事情办砸”
阿糯这次很认真:“姐姐,你只让我们感觉到了玩具不再属於自己的不甘心。”
连阿糯都这么认为,陆行舟能不这么想才奇怪了怪不得失去了对话的心情,否则继续下去怕是要吵架。
可是元慕鱼真觉得自己不是这样想的。
固然这一次走火入魔的起因就是因为知道了陆行舟要成亲,那痛悔不甘剎那间烧灼心灵,压抑著的情感尽数爆发,衝垮了道途的认知。所以最终说的话自然也会是“不要和別人成亲”,因果如此。
但这不甘心是因为玩具不再属於自己吗
不是的—不是玩具。
连沈棠都说,心有妒火是很正常的,如果不妒忌,要么不正常,要么不喜欢。
自己是喜欢他的,甚至爱入骨髓。
经过这么久的浑浑噩噩,醒神后的元慕鱼很確定这一点。
可是一生骄傲,不会表达。
求恳地说出“知道错了”,已经是元慕鱼此生低头的极限。
“可是阿糯.”元慕鱼抱著阿糯,喃喃自语:“我真的难受啊,尤其是他的议亲还是我亲自议的,那简直就像用刀子在我心里戳。我不想他和別人成亲,真的不想。”
阿糯被她抱得埋在胸口,没忍住左右蹭了蹭,又没忍住摸摸自己的。
“”元慕鱼发现了,一肚子哀婉都快被整没了:“你在干什么”
“没、没什么。”阿糯赔笑:“姐姐,这些年下来,直到现在,连我都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师父喜欢是做出来的,不是自己想想的啊。”
元慕鱼证证出神,没再说什么。
陆行舟的所谓“有点事务处理”,是去了国观。
刚从元慕鱼面前离开,又看见眼前的先生,总有一种穿越感,好像忽然就在和长大了的元慕鱼对话。
只不过这只大鱼边上不是阿糯,是小白毛,此刻正用能杀人的眼神盯著他看。
以前来国观就贴贴的过往一去不復返了—
该说不说,小白毛脸上那啥的时候,分外悽美好看。
夜听澜正在说:“听说扶摇又去找你了—你怎么有空跑我这来”
那语气就含著一种“你该不会是想要她却不敢,於是跑来找代餐吧”的幽怨味。
陆行舟嘆了口气:“为什么你们都总爱认为我对她还有余情呢真的没有,我又不贱。”
“那不是很正常嘛,谁叫她是你第一个恋人。”夜听澜也不管徒弟在身边,醋意满满:“如果她求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