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文川咧嘴笑了一下。
他并不是多喜欢争权夺利的人,但也不是什么淡泊的好人。真有机会的话,谁会拒绝呢?
权力不仅是权力,同时也代表着资源,对于修行者而言这比什么都重要。
“我知道了。”纪文川悠悠抿着酒,笑道:“如果你支持,那老子不管她是不是真有问题,恐怕也会给她搞点问题。”
陆行舟有些无语:“这和我支不支持有啥关系,我就算是当年也没啥权力了,别现在。”
纪文川眨眨眼:“恰恰现在可以,当年才没屁用。现在你都可以直接使唤西方鬼帝阴风老人,当年你使唤得了哪个,还不就只有我这个冤大头。”
陆行舟:“……”
“大家都不傻,看的都是阎君的态度,何况董承弼和炎厉和你交情是有的。”纪文川也懒得想阎君到底有没有在听了,得更直白:“话回来,如果司徒月没有别的问题,真就只不过是普通争权排挤你,那你打算怎么报复?让她在床上跪着?”
陆行舟:“我现在在你眼里就是这种人了是吧?”
纪文川很确定:“是。”
陆行舟哭笑不得地喝酒:“得了吧,我还是很挑的,那女人长得只能算过得去,入不了我的眼。”
“那是你眼光高,阎罗殿内部把她当女神舔的还不少来着。”
“老实哈,练到腾云了,能改善不少肌肤和气质,还只能算过得去那就很失败了,明底子只不过中人之姿。阎罗殿是炫压抑的太多,毕竟没几个女的……嗯,阎君的真容又没几个能看见,否则对比一下多半就没人舔司徒了。”
纪文川笑了:“所以你真觉得阎君漂亮。”
陆行舟低头喝酒:“这得尊重事实。”
“刚刚还你眼光高,看来是我高估你了。老子就算当年没修断情之道的时候,这种分不清正反面的老子也是懒得看一眼。司徒再是一般,好歹还是个正常女人吧。”
陆行舟再度觉得纪文川会死。
“真是奇了怪了,我们的话题怎么会变成这样?”纪文川忽然有些自我怀疑:“我们现在都是冲击晖阳的修士,就聊这种东西?是你有问题还是我有问题?”
陆行舟乐了:“相信我,只要还是人,聊这些就不稀奇。真正讽刺的是,冰霜本源化生希望自己能做个人,人类却总想把自己练得不是人。”
纪文川怔了怔,神情恍惚了一下,继而有点严肃。
陆行舟摸出一瓶丹药递给他:“超品破境丹,两枚。注意你现在不到坎上,别急着用。”
纪文川回过神来,倒也没客气:“谢了。”
陆行舟拍拍他的肩膀:“老纪啊,你我都该庆幸,修炼到这个份上的时候,世上还有人能一起聊这些没名堂的玩意。”
纪文川微微一笑:“有理。”
“下一步我会去一趟南方。”
“该不会是想回妙音山看看?”
“想哪去了,南方那么大。”陆行舟叹了口气:“我此番出京本来是有差使的,就算应付也得做一些,何况也不完全是应付,我确实有些东西需要调查。”
“知道了。”纪文川递过一枚玉简:“这是我们山河血杀之阵的阵图,以及我们就此事调查的一些主要郡县资料和宗派资料。”
陆行舟接了过来,心中也有些感叹,瞧瞧这就是默契。
纪文川再度倒酒,酒壶空了,便也不纠结,笑着起身:“夜也深了,今天就到这。老实,时隔这些年,能看到你整个人活过来的样子,真不容易。”
…………
送走纪文川,陆行舟睡了个美美的觉,打算去边上找独孤清漓吃早餐。
刚出院子,就看见元慕鱼坐在轮椅上正做出一个打算敲门的姿势,见陆行舟出来又收回了手。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