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汭挺直腰杆,握住腰刀直言道:“太后地位尊崇,我等自然不敢无礼僭越。”
“可是太后不愿见我,那我就只能依规办事了。”
“毕竟公主殿下有命在先,我也不敢不从。”
听到她这么说,那个嬷嬷面色发白,只得转身跑向大殿内汇报。
她也适时打手势,让禁军暂时先停手,留点余地。
正如她希望的那样,当那个嬷嬷回来的时候,也带来了太后的服软。
“太后娘娘请你进去。”
嬷嬷指向她:“只你一人。”
她对此并不感到意外,点点头,卸下腰刀交给金尽忠,才跟着嬷嬷走向西宫大殿。
一踏入殿内,陈汭就被熏香味整得想打喷嚏。
但为了不失仪,她也只能强忍着继续往里走。
当她看见正跪坐在供桌前的太后,只觉得恍如隔世。
那个趾高气扬的太后姑姑啊,竟然如此瘦弱憔悴?
这算是多行不义必自毙吗?
她只得强忍下幸灾乐祸,保持面色不变。
但还没来得及拜见,就听到:“朱心沂,让你来刹哀家吗?”
这话就说得很严重了,指控镇国公主派人来刹太后啊!
她面色一沉,拱手道:“太后说笑了,公主一再要求对太后要礼敬呢。”
“况且下官连武器都没带进来,怎么可能是来刹太后的呢?”
卸掉佩刀本是为了表达尊敬,现在看来却是瞎猫撞上似耗子。
若是她挂着佩刀走进来,太后再这样一说,那她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是吗?她还知道礼?她也知道敬?”
太后抬起手,侍立在旁的嬷嬷马上将她搀扶起来。
站定之后,她才转身看向陈汭,
眯着眼睛观察了一阵,犹豫道:“哀家好像见过你?”
“只是陈汭这个名,哀家却不曾听闻。”
“你可是我陈家哪个旁支的小辈?”
陈汭面色沉了下来,相比起太后完全不记得她,这种隐约记得更令她愤怒。
你见过我!可你从来不曾帮过我!你和那些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