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她的身份就只能到此为止了。
“诸位!”
城堡内最大的宴会厅,坐在主位第三席的徐子宁高高举杯:“敬胜利!”
越王和汤之旺也举杯示意。
台下众人:“敬胜利!”
等徐子宁三人抿一口意思意思了,台下众人才纷纷一饮而尽。
大部分还都是意犹未尽的样子。
尤其是那些将军们,一个个的都恨不得找酒桶来灌,小酒杯哪儿够喝啊!
徐子宁自然也愿意满足他们,大量的好酒好肉早就备好了。
但在那之前,有些话得说清楚。
“开始吧。”
徐子宁看了看阿忠。
阿忠立刻摇了摇手里的铃铛,一票侍女端着放酒杯的托盘走上来。
酒都是一样的酒。
但有些人的托盘里并不只有酒。
咕嘟~
某个指挥使咽了咽口水,他打开了被压在酒杯底下的一张纸。
上面写的东西让他如遭雷击,仿佛瞬间在北司的昭狱里走了一圈出来。
浑身上下都被冷汗浸湿了。
“不不不……我我不知道的!”
“有些事不是我做的!”
“这不能怪到我的头上啊!”
他双手抱头,巨大的恐惧在无形之中扼住了他的咽喉。
太可怕了,北司的人太可怕了。
所有,是所有。
跟他有关的一切罪责,包括他在前线占用后勤线路发回“快递”的事,还有他在军中说一万吃八千的事。
以及他老家远房表亲,打着他的名头祸害乡里的事情。
全都有记录下来。
他以前不怕,但当这些事情变成文字且明晃晃摆在他面前时。
想不怕都不行了。
这或许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吧。
他一切的侥幸和无畏,都被这一张薄薄的纸给彻底击碎了。
而像他这样的表现已经算好的了。
因为有的人已经晕了过去,直接咣当一声栽倒在地。
若不是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这一下子能把人摔出个好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