滔天怒火,和控制不住的各种粗鄙之语。
这些嘤军不知从哪里探听到了他的位置,大概也知道了他的长相,从四面八方赶来将他包围,真的是想尽办法要活捉他,为此甚至不惜派遣大量嘤仆军上来消耗他们的弹药。
那些嘤仆军也是逆天,真就愣是一枪不开,宁可拿脸接子弹也要冲上来近战。
朱伯洵都懒得浪费子弹打它们了,尽可能把目标锁定在那些嘤军头上。
而为了掩护他,许许多多明军士兵前仆后继,舍命诱敌,只为了确保他不被发现,就要在这场拉锯战中被一点点消耗掉。
这些明军真真是一个被俘的都没有,受伤逃不掉了就拉手雷跟敌人爆了,搞得嘤军想抓个活的带路或者辅助劝降都不行,愣是努力了半天也没切实看着朱伯洵的人影。
反正只要他没有投降,那就是头号保护对象。
弟兄们就算把自家那口子的雷上有颗痣说出去,也不可能把他的位置透露给嘤军。
但这种弟兄们为了保护他不断拼掉的感觉,简直是在挖朱伯洵的心窝子。
虽然没有伤口,可就是生疼生疼的。
“殿下!往这走!这儿有个地道!”
堑壕里,随行的一个小兵在前方招手。
朱伯洵赶忙带着杠子头跟上去,顾不得确认是否安全,一矮身就钻了进去。
周围的敌人还在逼近,分散出去吸引注意力的人撑不了多久,别说是敌人要塞里的地道了,哪怕是有个土拨鼠的洞,那他也得闷着头钻进去。
“你干嘛呢?快跟上!”
且走进去了会儿,发现那个带路的小兵没跟上,他便扭头嚷嚷。
那小兵正蹲在大门口鼓捣,头也不回的喊:“殿下,臣寻思着把这门炸了,夷虏追不上。”
这小子是工兵,身上确实带着爆破堡垒用的特殊炸药,炸个地道口绰绰有余。
而他还不满足于只炸掉洞口,顺手就设了个简易陷阱,等后头跟来的嘤军一进门就炸!
“嘿!您就瞧好吧!等会儿那动静可小不了!”
“保准把那些夷虏子都炸得能去当饺子馅儿!”
完事儿后跟上来,那小兵扶着帽子,笑得欢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