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如何?”
郑直这才懂了对方意思,并不单单示弱还要示好“这件事俺自然赞同。”
郑虎臣与英国公许下婚约的事,弘治帝不让公开,那么他也必须装作对此一无所知。
况且有了此事,短时间内,朱麟将会配合郑家在勋贵中打开局面。
至于如今才一月,明年那位朱家女公子才及笄……婚事都成不了,不必在意。
“……”
朱麟没想到,在他看来千难万难的事,竟然如此轻而易举就解决了“如此,如此,不晓得闻喜伯啥时候拨冗能到俺家一叙?”
“这事俺还真的做不了主。”
郑直含混道“毕竟这是俺兄长的大事,不过应该就这几日。”
朱麟自然也不傻,只是郑直讲的也在理。
据他所知,郑虎臣在郑家的威望很高,哪怕是郑直都不敢轻易违逆“郑阁老讲的在理,如此俺就回家恭候闻喜伯了。”
郑直点点头“一定。”
朱麟心头巨石落地,倒是恢复了些武人做派,又吃了几杯酒后,就起身告辞。
郑直没有起身相送,毕竟身份不对等。
朱麟哪怕是成国公嫡长子,在内阁辅臣面前,也不过是一只大一点的蚂蚁而已。
待抽完一根烟,这才起身出了包间。
此刻隔壁,除了程敬,张荣,郑墨等人外,其他人同样早就离开。
郑直看程敬那眉飞色舞的模样,接过对方递过来的烟“成了?”
今个儿来这,也算借花献佛。
六太太要为程敬儿子程平向娘家兄长保媒;十七奶奶要为谢国表的儿子谢仪向秦家保媒。
“多谢东翁成全。”
程敬笑着为他点上烟,然后拱手行礼。
“人家瞅上的是平哥,与俺何干?”
郑直立刻否认“咋讲的?”
“二月二,请东翁领着犬子去沈家提亲。”
程敬恭敬的回了一句。
“行。”
郑直爽快应承下来“得了,赶紧回去准备吧。”
讲完赶人。
程敬看出郑直还有事,自然也不停留,笑着与张荣拱手道别,在郑墨陪伴下转身走了。
“咋了?”
瞅着张荣不走,郑直拿过一个空茶碗,坐了下来。
“听人讲明个儿阁老不上值?”
张荣为他倒了一碗茶。
郑直不以为意“没法子,朝廷没有批复。”
其实他对此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毕竟去年年底最后几日,弘治帝对于他死缠烂打内阁三个老贼是相当不满的。
可当时箭在弦上不得不,郑直若不如此,焦芳咋看?李梦阳咋想?好在有了大太太这件事,让他和弘治帝彼此都有了一个台阶。
至于为何那么着急上本求复,依旧是郑直的试探。
弘治帝同意,也就相当于为郑直的所作所为背书,那么他就继续在早朝的时候骂。
弘治帝不同意,那么就为他暂时置身事外,提供了借口。
拢归弘治帝同意不同意,郑直都不吃亏。
他总感觉弘治帝让李梦阳煽风点火乃是别有所图,却又无法确定,生怕走错了惹来杀身之祸。
“俺听到个消息。”
张荣斟酌片刻,低声道“司礼监的萧敬,陈宽两位大监昨个儿夜里被东厂抓了,还抓了一个叫钱能的老太监。”
郑直心头一颤,钱能?
“钱宁的义父。”
张荣提醒一声。
郑直不由自主,做出迷茫的表情。
却突然记起,张荣晓得他和钱宁的关系。
哪怕之后的事对方不晓得,可之前的事对方应该一清二楚。
“郑阁老又不信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