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要凑过来的。
若是不能拉焦兰下水,她就完了。
似乎是焦芳开了头,之后来的文官渐渐多了起来,不但六部五寺,都察院,六科,就是翰林院也有人来了。
就算不能亲自来,也会派女眷登门致祭。
如此十七奶奶因为身子不适,没一会就请十奶奶替换,得了老太太恩准回自个院子养病去了。
没法子,她也不敢保证没有人会认出。
索性按照昨夜商量好的法子赶紧溜,况且家里还有人等着。
十七娘子却不知道,她的举动看在旁人眼里,却又是另一番道理,至诚至孝。
“这件事上,俺是有私心的。”
跟着郑直来到外书房小憩的焦芳接过对方递过来的烟“俺不解释,郑阁老要打要罚,俺都认。”
郑直看焦芳耍光棍,哭笑不得“焦少宰好生无赖,明明晓得俺的做派。”
张彩没吭声为二人点上烟。
“俺讲过,人都有上进之心。”
焦芳抽口烟“俺是没想到郑阁老这一步迈的如此大,否则也不会做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事。
如今也好。”
焦芳直接道“老张做个见证,俺今个儿把心窝子里的话掏出来。”
猛吸一口烟,清清嗓子“其实刘揆一直都不晓得俺和郑阁老来往。”
郑直不做声,等着焦芳的下文。
“之所以后边俺要让犬子劝郑阁老放弃令兄封爵,很简单,俺怕大好局面毁于一旦。”
焦芳见此,瞬间懂了,郑直早就窥破是他在瞒上欺下,心中倒是再高看对方一眼“目下是驱逐三个老贼最好的时机。”
“明人不讲暗话。”
郑直为焦芳和张彩斟了杯茶“相比焦少宰,张司列,俺确实根底浅薄,自问实在无法胜任辅臣职责。
可是焦少宰连‘坦诚相待’都做不到,着实让俺失望。
正好俺家中有事,也就不掺和诸位的大事了。”
“郑阁老天赋异禀,切不可意气用事。”
张彩终于开口了,没法子,此情此景焦芳不适合开口。
“焦少宰和张司列与俺认识不久,谈不上是朋友。
二位不欠俺的,也无需自责。”
郑直却从怀里拿出一份题本,递给了张彩“不过俺们可以继续做买卖,价高者得,童叟无欺。”
张彩打开题本瞅了瞅,是郑直以与伯母情深为由,愿服斩衰三年全孝,请求致仕回乡的题本。
他不置可否,递给了焦芳。
焦芳接过来瞅了瞅,闭目沉思。
他如今懂了刘健三人的感受,郑直果然是一把妖刀。
学的太快,眼光太毒,下手太狠,却不可预测。
他想过郑直所有可能的反应,甚至其中包括继续合作。
却没想到,对方会以第三方的形式与他合作。
是的,焦芳预想的各种可能里,郑直都是只能在他和刘健,两拨人中选边站。
可郑直偏偏要独树一帜,自个立一面旗。
果然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领风骚八百年。
郑直以茶代酒,敬张彩,一饮而尽。
拿起茶壶,再次为张彩续了杯茶,然后自个也续上。
“俺为官四十一年,师从薛河东,不讲门生故吏遍天下,也算是广结善缘了。”
焦芳睁开眼,直接讨价还价“郑阁老不妨再琢磨琢磨,俺还等着日后请郑阁老多多帮衬呢。”
“薛先生的大名俺也听过。”
郑直不以为然,他甚至还想弹劾这位早就死了四十多年的老叟呢“俺也晓得焦少宰有这面大旗,与刘揆分庭抗礼都不落下风,毕竟你们也算是师兄弟。
可俺的心学,再小,也是一面旗,皇明人口数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