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瘫子,还有曹三郎那个短命鬼的儿子过年。
郑仟还没到芝麻巷,远远的就瞅见巷口围了不少人,心中不由奇怪,却只以为是因郑十七所致。
待挤开众人,才瞅见了远处孤零零停在三房院门口的那辆马车,还有几个下人。
赶忙把马丢给参随,大步走了过去“为啥不进去?”
守着门的管事自然认识郑仟,赶忙凑了过来“三爷,太太不让进。”
郑仟神情一窒,推开正要分说的管事,走到车旁“显儿?”
车窗打开,李显看着郑仟“三爷,要不奴回去吧。”
“这叫啥话。”
郑仟立刻道“这事怨俺,俺这就进去跟娘讲清楚……”
正说着,院门突然开了,几个婆子拿着棍棒走了出来。
为的是周胜家的,看到郑仟一愣“三爷!”
“你们要做啥?”
郑仟恼了“要做啥?”
周胜家的见此,赶紧凑过来“三爷莫恼,大太太快不行了。”
正要怒火中烧的郑仟神情一窒“大太太?这跟显儿有啥关系?你们要做啥?”
“太太吩咐。”
周胜家的只好硬着头皮道“不准李显进芝麻巷,不听,就打出去。”
郑仟身子晃了晃,扶住马车。
“表兄。”
这时得到信赶过来的唐玉璞冒了出来,扶住对方“姑母的还病着,俺在附近有处院子,让……表兄先去那落脚吧。”
郑仟沮丧的想要辩解,唐玉璞却道“从长计议,莫让旁人笑话。”
郑仟叹口气点点头,车厢里的李显儿双手攥紧,瞅了眼一众婆子身后虚掩的郑家大门。
暮鼓响起,在文渊阁值房忙活了一整日的郑直疲惫起身向外走去。
他刚刚写好了一份密本,让人直送司礼监。
要求将六年一科的武举会试,改为三年一科。
按照谢国表讲的,如今郑直身兼文武双职,于国朝而言绝无仅有。
正因如此,他才会成为众矢之的。
倘若在朝堂之上,多出现几个与郑直出身类似的朝臣,必然可为他分担百官一二分怨气。
从文渊阁到午门,沿途遇到的官员纷纷避让。
不过相比上月,如今已经偶尔有官员愿意在行礼时多说几句了。
弘治帝今个儿又让陈宽传旨都察院详堪去年真定府城强盗官银案。
从字里行间,郑直读出了阵阵杀机。
很显然,弘治帝又一次在警告他,越界了。
可郑直也有道理,若是真定的案子与他无关,又怎么会被弘治帝的这些举动羁绊。
相反,若是弘治帝一亮出江侃,郑直就投鼠忌器,再不敢吱声,那才叫不打自招。
因此这几日,郑直反而越卖力的在早朝时,弹劾六部九卿内三个老贼的学生、至交。
这样做的后果自然喜忧参半,喜得是,朝中同样不满三个老贼的官员渐渐汇聚到了他的身边。
虽然大都是些微末小官,可也有御史言官,六部郎中这样的朝堂中坚官员,当然数量很少。
忧的是,郑直能感觉到,弘治帝的忍耐快到了极限。
可有些事,一旦开了头,就根本停不下来,哪怕是动者郑直也做不到。
已经有户部郎中李梦阳要求郑直在早朝再次直接弹劾三个老贼,并且保证所有人跟进。
郑直对此是嗤之以鼻的,莫要以为他不晓得这些人啥心思。
不过是打着和焦芳一样的目的,企图渔翁得利。
凭啥?
贺五十的马车停稳,程敬等人行礼恭送,郑直回礼之后走上车。
随着新年临近,各种邀约都冒了出来。
郑直如今在拉人头,所以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