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那可是整整二十两金锭。”
“奴晓得的。”
薛娘子欲哭无泪,跪在郑直面前痛哭“我有眼无珠,原本车夫和官人的一个小妾偷了所有细软私奔,我以为,留下的都是可靠的。
不曾想,今日拿金子回去,那门子和官人的另一个妾又偷金子跑了。
那两个孩子都是官人和她的骨血啊……”
“娘子要做啥?”
郑直不是东郭先生,心软一次就够了。
“求爷可怜可怜我吧。”
薛娘子含羞忍辱道“我愿意侍奉爷,也不要银子,只要能把两个孩子的病治好……”
郑直瞅了眼不远处的婆子,对方赶紧躲开了“你如今出来了,谁在照顾那俩孩子?”
“两个奶娘。”
薛娘子并没有听懂对方的提醒,依旧哀求“妾身晓得蒲柳之姿,不入爷的眼,奈何实在走投无路。
妾身有兄长……”
话没讲完,被对方推倒在院中。
蕊嫩花房无限好,东风一样春工。
百年欢笑酒尊同。
笙吹雏凤语,裙染石榴红。
且向五云深处住,锦衾绣幌从容。
如何即是出樊笼。
蓬莱人少到,云雨事难穷。
“贺叔讲,爷今夜不回来了。
顶簪姐姐讲,两位小娘与徐小娘她们认识,就都安排在了众妙轩,如今正帮着安置。”
挑心讲完后,站到了一旁。
十七奶奶并没有不满,亲达达就是这样的性子,继续闭目养神。
她刚刚得到准确消息,周氏进宫做女官了。
换句话说,她之前的筹划全都付诸东流,毕竟除非去偷,否则根本不可能把人弄出来。
况且皇宫宫人数万,哪怕是女官也有数百人,岂是短期就能够找到的。
周氏如今已是半老徐娘,说不得人找到了,早就人老珠黄,当不得大用了。
那么,十七奶奶决定另辟蹊径,用好跟前人。
想到这,不由睁开眼,看向正跪在跟前,为她捶腿的叶官儿。
“是不是奴婢的力气大了?”
时刻留心的叶官儿赶忙减轻力度。
“听说那个夏监生如今又重新起了买卖?”
十七奶奶不置可否,似乎就是诚心逗闷子。
“太太恕罪。”
叶官儿却赶忙道“自从上次太太罚了奴婢,奴婢就再不敢去听外边的事了。”
“莫怕。”
十七奶奶和颜悦色道“我的意思是,若是你愿意,我会求爷将你跟你闺女她们放出去……”
“求太太开恩,千万不要。”
叶官儿不等十七奶奶开口,赶忙跪好,不停叩哀求“奴婢们如今已经是郑家人了,心里只有爷跟太太,再也容不下别人了。”
不要讲叶官儿被刘花卉耳提面命将近一年,心态早就变了。
单单失身于郑直,她就再也回不去夏家了。
知夫莫若妻,夏儒是什么人,没有人比叶官儿更清楚的了。
对方根本不会认她,倘若郑家再不要她,自个就真的没了活路。
“这是怎么说的,我是真不愿瞅着一朵鲜花就这枯萎了。”
十七奶奶伸出戴着玉指套的手抬起叶官儿的下巴“我见犹怜,你既然不愿意,就算了。”
叶官儿一听大喜,顾不得一旁的挑心,还有刚刚走进来的顶簪在场,赶紧破涕为笑,再次叩“太太就是奴婢的天……”
“太太,刘小娘刚刚给奴婢讲,她身子不适,却不敢耽误了爷的事。
又求太太恩典,让夏儒家的恢复本来姓氏,伺候爷。”
顶簪心领神会,立刻打断叶官儿的话。
事实上最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