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家,可有了消息?”
有了毕鸾的嘉靖会,十七奶奶已经不需要再用张氏送来的那些色目婆子,就能绕过所有人收拾项家了。
可顶簪依旧是绕不过去的坎,偏偏这丫头太精巧,根本不给自个收拾她的机会。
再加上日久生情,十七奶奶本来也不是心冷的,只好变巧为拙,向郑直摊牌。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毕鸾始终无法查到周氏的确切下落。
有说对方回乡的,有说对方在家带修行。
这种私密之事,汤素娥实在也信不过旁人,只能委托亲达达想法子。
“太太问的是项娘子?”
郑直差点被闪到腰“太太可要晓得,一旦接进咱家,项娘子就不能出去了。”
之前是试探,自从决定娶汤素娥之后,郑直非但没有打算再去招惹项家,甚至还想方设法看护。
不但帮项家免去债务,还帮着项娘子进宫做了女官。
待得知了汤素娥是孙二娘后,虽然不再理会项家,却也不想节外生枝。
可瞅着太太的意思,怕是别有所图。
“奴懂达达什么意思。
若是大人在家过得顺心,奴也不会如此。
奈何奴那父亲贪财,兄弟不孝。
他们不疼奴的大人,奴来。”
汤素娥为了这一刻已经准备了很久,因此没有露出一丝破绽。
十七奶奶感觉亲达达在挠她的腿,显然对方心不在焉,赶紧将打算讲了出来“只是又怕顶簪误会了达达。”
郑直无语,合着让他扮黑脸,心念一动,故意本色道“俺不想瞒太太。
令堂俺瞅见过,这般出色之人……俺信不过自个,不想伤了太太的心。
不如俺找人混进项家,代为照顾……”
“旁人哪比得上奴。”
不等郑直讲完就凑过去封住了对方的嘴。
轻捧香腮低枕。
眼波媚、向人相浸。
佯娇佯醉索如今,这风情、怎教人禁。
却与和衣推未寝。
低声地、告人休恁。
月夕花朝,不成虚过,芳年嫁君徒甚。
“阿舅,阿姑昨个儿可曾讲过会去哪?”
一早十一姐得知昨个傍晚太君带着两位姑姐出门至今未归,赶忙寻了过来。
明堂里已经有一堆这一阵投奔过来的曹家亲族等着了。
曹宁因为中风,嘴歪眼斜,周围几个远房后辈扶着对方坐在明堂正中。
“一定是跟人私奔了。”
这时曹家后辈里一个年纪最小的孙儿辈突然开口“果然有其女必有其母!”
“住口”
十一姐立刻冷了脸“管家,将这等忤逆人伦,污蔑尊长之徒送官。”
曹家众人大惊失色,按律污蔑尊长乃是大不敬,轻则打板子,重的可是会死人的。
原本跃跃欲试,准备分好处的曹家宗亲赶忙劝道“小孩子胡言乱语,他婶子莫要当真。”
那孩子的爹娘更是准备撒泼打滚,企图逼迫十一姐改了主意。
十一姐却冷笑,环视曹家亲族“胡言乱语?我们二房自问从没有亏待亲族,可是如今遇到事,诸位想的不是解决事,而是往我们身上泼脏水。”
扭头看向曹宁,跪下“阿舅,非是媳妇欺人太甚,乃是为了咱们曹家声誉不得不如此。”
众人神态各异,他们并不是理屈词穷之人,奈何慑于三嫂身份,不敢开口。
人家的兄弟是阁老,真翻脸,吃亏的永远是他们。
曹宁含混道“家丑不可外扬,都回去吧。”
十一嫂也不强求,应了一声,在朱妈妈搀扶下起身,退了出去。
众人讨了没趣,也纷纷离开。
待明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