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然后带来一条大消息,他们捅娄子了。
眼瞅着报斋买卖越来越红火,甄二郎就动了心,于是找到唐玉璞,两个人决定合伙出资办报斋。
不过二人都不是读书人,就在朋友介绍下,花高价用报斋两成干股,礼聘三友斋笔杆子夏儒来做斋长。
对方拍着胸脯保证,报斋必将一炮而红。
甄二郎和唐玉璞对此是毫不质疑的,毕竟他们也打听了,此人如今在京师报斋这一行名头响亮。
却哪曾想到,竟然是这么个一炮而红。
先是早晨的创刊号揭定国公侵占军田、皇庄,这还没等他们想出对策,竟然又在下午闹出一个特刊,影射保国公家与民争利。
定国公虽然死了可终究是郑家姻亲,更不要说保国公家已经传出与郑家联姻的消息。
旁人不晓得郑家的实力,甄二郎还不晓得?旁人不清楚小阁老的手段,他还不清楚?故而一得到报斋出特刊的消息,甄二郎就和唐玉璞会兵分两路。
对方前往郑家打听消息,他则不管不顾的赶去报斋阻止夏儒再疯。
“老爷,到了。”
马车停下,门外传来了柱子的声音。
甄二郎立刻推门而出,瞅了眼高悬在路边廊房门头的招牌‘逸闻斋’,扶着柱子走下车。
不等主仆二人走进报斋,就听到了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再加印五千份!
让真书坊准备,一旦有稿子,今夜立刻刊刻……”
甄二郎皱皱眉头,暗道果然。
并没有因为这条消息高兴,反而更闹心。
他在柱子搀扶下,沉着脸走进工坊,当先就瞅见了夏儒背对着他,正向几个书手许愿。
“甄朝奉……”
夏儒瞅见书童眼色,扭头,笑着向甄二郎拱手。
“夏斋长。”
甄二郎打断对方的话“俺有事要和斋长商量。”
“请。”
夏儒压住心中不快,毕竟甄二郎是报斋的大股东,引着对方来到角落一个房间。
拜道报斋郑墨那个娃娃鼓捣出来的,如今但凡是报斋斋长,都会将自个的工廨安置在二楼。
故而夏儒也不例外,可甄瘸子腿脚不方便。
“长话短说。”
甄二郎对柱子摆摆手,独自一瘸一拐的走进小屋,扫了眼屋内各处关上门,低声质问“逸闻斋今日这两刊,为啥与夏斋长前些日子拿给俺们的不一样?”
“确实不一样。”
夏儒早有准备“可甄朝奉应该瞅见了,如今京师,谁不……”
“莫打岔。”
甄二郎冷着脸“夏斋长的本事俺们是信得过的,若不然也不会将逸闻斋托付。
可俺们做买卖求的是和气生财,夏斋长将道听途说、捕风捉影的事刊登出来四处宣扬,固然打响了名头,可不同样坏了咱们的买卖吗?”
“谁说是道听途说、捕风捉影?”
夏儒也立刻冷了脸,从怀里拿出两摞纸递给对方“都是真凭实据,童叟无欺。”
“哪来的?”
甄二郎不甘心的接过来瞅了瞅,第一摞是关于定国公府侵占军田和皇庄,一桩桩,一件件,详细列明。
第二摞则是关于保国公府在庆都县和完县的争田诉讼详情。
瞅见第二摞纸上的东西,皱皱眉头。
“这你不用管,也不用担心。
定国公都死了,不必怕他。
保国公这案子,俺已经……”
夏儒话没说完,就捂着肚子跪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哪来的?”
甄二郎伸手揪住对方的髻,扥到自个面前。
“定国公的……是……昨个儿入夜后,有人……扔进来……”
夏儒从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