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故意颠倒了顺序,根本就是有意为之。
哪怕再好的涵养,也被对方一而再再而三的撩拨惹恼“郑阁老一再讲尊卑有序,怎么如今却忘了。”
“哦。”
郑直无所谓的走进隔断,一边解带,一边道“卑职先看到谢阁老,再看到李阁老,自然也就先称呼谢阁老,再称呼李阁老。
这有啥?谢阁老何必吹毛求疵。”
东司里的其余人一听,纷纷默默地提起裤子往外走。
更有甚者,郑直瞅见一位红袍湿了裤子也默不作声的往外走。
显然晓得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典故。
李东阳系好大带,这才开口“郑阁老。
俺们也曾年轻过,晓得郑阁老是咋想的。
即便不能同舟共济,就事论事总没错吧。”
“对啊。”
郑直一边系大带一边道“啥时候评议虞台岭军功和翰林院的论文?俺如今手里多多少少也有些事,好安排。”
谢迁没吭声。
李东阳晓得躲不过去,直接道“下午就可。”
“好。”
郑直直接道“卑职那宽敞,就恭候二位阁老了。”
直接走了出去。
郑彪与郑墨一边啃着饽饽就着咸菜,一边站在角落,远远瞅着东司。
郑直把李东阳和谢迁堵在东司,这么劲爆的消息不过片刻就传遍了文渊阁。
于是大伙也不嫌骚气,全都抱着饭盆来看风向。
没法子,在文渊阁当差,能力不是重点,重点是看风向。
三位阁老上午被陛下喊过去,回来后就在东司吵,显然分歧很大。
目下的局面,当然是刘健等三人优势很大,可郑阁老同样不能让人小觑,毕竟身后有陛下支持,城外有道报斋,文报斋等报斋帮衬。
双方之前还能做到表面功夫,可究竟生了啥,以至于三位阁老要撕破脸?
终于郑直率先从东司走出,瞅着可不像吃了亏。
继而李东阳和谢迁也先后走出,面上同样没有丁点破绽。
看不出,猜不透啊。
郑直净手之后,打开食盒,拿出里边的饭菜大口的吃了起来。
这是郑墨刚刚出城,从朱千户那里取回来的。
里边的都不是啥珍馐,不过是寻常饭菜,郑直却吃的津津有味。
很简单,这手艺是太太的。
自从得知郑直不愿出城吃饭,太太就会让朱千户送来一日三餐。
当然,偶尔也会出现另外一个人的手艺,郑直估摸着是十二嫂。
下午上值后,李东阳和谢迁分别带了一个书手走了进来,后边跟着翰林待诏张陆。
郑直留下李晟,让郑彪等人移去最西头的屋里先整理题本,腾出三个房间,以备需要。
“好了,门帘一放,房门一关,谁也听不到了。”
郑直关上门,指着地上的四个火盆“不过这里边可是有两位阁老的一份,史典籍录数,二位阁老可不要赖账。”
谢迁瞅了眼多出来的那一个火盆,脸有些抽。
不用问,那个火盆是要走刘健的账。
“议功吧。”
李东阳已经调整好心态,坐了下来。
郑直有些无趣,落座。
他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逗二人,很简单又有现。
之前他看两个老贼迟迟不肯评议军功,也没多想,只以为是二人想和弘治帝软磨硬泡。
可是上午李东阳的反应让郑直感觉并不是那样。
毕竟倘若刘健被罢免,这件事就还是李东阳主持。
那么为啥?弘治帝让内阁评议军功,就意味着并不是非要揆参与才行。
有了这个现,郑直才非要逼着两个老贼撇下刘健,甚